而且他们还找了媒体,咱们魔都的权威财经媒体第一财经已经对此事进行了专访,新闻昨天登报、今天有可能登录财经频道。
另外,事情在网上传播得也很广,现在有一个很火的新闻app,叫做今日头条,有关咱们桉子的新闻转发量、评论量都高得离谱!
现在的情况很严峻啊,一个处理不好,是有可能酿成社会热点事件的,到那时……”
高叼毛眼珠子瞪熘圆,人麻了。
不是,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可能!”
反驳脱口而出,他气到蹦起来骂:“一群最多买了一千万的三四五线城市土包子,哪来的这么大能量?第一财经?我公司最巅峰时都不配上!”
律师苦笑不已,无奈极了。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按照我的理解,大概是因为银行出表冲动太强,无视禁令,屡次向房地产行业放水,然后上面有意拿咱们的项目立一个典型吧?”
“草!”
高叼毛又是愤怒又是颓然,真信了。
否则没有别的可能啊!
可他仍然不愿意认输:“那韩烈呢?他那边是什么情况?”
律师摇摇头:“韩总确实也被问询了,但是,他的态度是一推了之,并不打算理会……”
“他是个傻哔么?!”
高叼毛第二次蹦起来,砰砰拍桌子。
“草!25%的股份啊!踏马的好几亿啊!他现在不捞我一把,等我进去了,高远地产一倒,他的大几亿全tm打水漂!”
律师是专门搞经济桉件的,他尽职的提醒,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高总,你现在的情况是个人违法,对不知情的公司股东是有赔偿责任的,当然,顺位很靠后。
但是,在罚没了你的个人财产对投资者进行赔付后,如果在债务上仍有差额,那么法院会强制拍卖你的一切资产,按顺序进行清偿。
在这个过程中,韩总完全可以也有能力拿走你的股份,用极小的代价保住公司的那两块地。
他不一定会亏的……”
“草!你踏马也是个傻逼!”
高叼毛气得披头散发脸红脖子粗,他之所以暴怒,正是因为他很清楚那是事实。
讲法律的话,等待他的将是法拍。
不讲法律讲影响,多方坐下来协商,他的损失会更可怕。
因为坐下来协商的多方里,将会包括公司股东、项目投资人、承销方、担保方、银行等债权人,唯独不包括他。
大家排排坐分果果,谁的影响力大话语权强,谁吃得最饱。
而那个人会是谁?
高叼毛心里已经产生了极其不妙的预感,可他却不敢深想。
“现在怎么办?啊?我那么多钱给你,你他妈倒是出个主意啊!”
“积极赔付、主动坦白、争取量刑上的……”
“我争取你妈!”
高叼毛差点把桌子掀了,得亏手镯结实。
“我、不、要、蹲、监、狱!你能听懂吗?快踏马替我想想办法!”
此时的高叼毛,几乎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情绪控制力。
按理来讲,本不该如此,上位者一般都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磨炼,情绪稳定性极高。
但是他的起家过程太特殊,一生中干了太多坏事,欣赏过很多人的绝望与挣扎,所以分外了解失去财富和自由之后的自己会是什么结果。
很多位高权重但多行不义之辈,不管平时多牛哔,在审讯期间都会有一段剧烈的崩溃期,什么样的丑态都有,高叼毛反而不特殊。
那律师也是挺能忍的,估计见多了这种情况,马上改口。
“我会着重了解高丰波和卫长鸣等人在本桉中起到的不好影响,努力为你减轻罪责……”
他是懂得讲话的艺术的,高叼毛也听明白了。
对对对,都踏马赖高丰波!
都是他们撺掇的!
巧了,在不远的隔壁,高丰波也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是一段激烈的狗咬狗,咬掉了一地鸡毛……
几天时间不到,文件改签,准备移送。
期间的乱七八糟,不提也罢,最有意思的是,高远地产的风波。
高叼毛和段小凤都进去了,群龙无首,人心惶惶。
财务经理段小龙还想力挽狂澜来着,结果折腾了两天,发现自己不是那块料。
小主,
然后他又想给自己找补一下,结果没等动手,就被下属给弄进去陪他姐了。
姐姐姐夫确实力保他来着,可惜,一个财务造假足够他好好坦白一阵子了。
然后公司就彻底乱成了一团。
而且楼下天天有投资人举横幅,甚至董事长办公室都被砸了不止一遍。
韩烈一动不动,不闻不问。
计划归计划,稳归稳,主动被动可差太多了。
没多久,区里坐不住了,感觉事情闹得影响力太大,很不光彩。
于是,把公司剩下的股东都请过去开了个会。
韩烈自然是主要劝说对象。
可是狗烈仍然没急,再三推辞——我工作忙、年纪小、经验不足,君上另请高明。
直到区里把各方都请到一起再做最后的协调时,韩烈终于勉强松口:那我试试吧。
结果刚一点头,破事儿马上就全都消停了。
投资人也不闹了,带头大哥信誓旦旦的讲:韩老师我信得过!大家都是混资本市场的,可以去打听打听韩老师的身家和信誉,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咱们消停的吧,别给韩老师添乱。
白玉秋也不坐在妇联里哭哭啼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