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闭着眼睛:“不用,他们一拨是江湖刺客,一拨是鬼市杀手,还有一拨是幕后之人培养的死士。刺客和杀手都是拿钱办事的,未必知道幕后之人是谁。死士更不可能开口。杀了吧,不必特意处理。”
左一悟了:“属下安排一个机敏的在这儿盯着。”
马车来到一处农庄,农庄里只有位老人家。老人家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抖抖索索。流萤找到老人家,说他们是商队,遇到劫匪打劫,夫人和护卫受了伤,需要房间安置。他们可以给老人家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老人家让他们在农庄里住下。
老人家摆手,说他不要钱,只是庄上地方简陋,怕是住不下这么些人。左一上前帮腔,说他们可以在院外搭帐篷,需要借助的只是他们家少爷和夫人以及被劫匪打伤的人。他们可以自己生活做饭,还可以给老人家一些米粮作为补偿。
老人家拒绝了,说他的粮食够吃。庄子上只有三间房。老人家住西边儿那间。堂屋里供的是祖宗和妻儿的灵牌,东边儿那间则是空置的。他把祖宗牌位和妻儿的灵牌挪到到自己房间里,让左一他们自己清理房间。
老人家不是很健谈,却也没有遮遮掩掩。他告诉流萤和左一,他的妻儿也是被劫匪杀的。要不是那帮杀红眼的,此刻他已做了爷爷,一家人欢欢喜喜,呵呵乐乐。
说罢,老人叹了口气回到自己房间。
陆知鸢的伤与陆昀不同,陆昀多是被刀剑所伤,她是被暗器。
使暗器的那帮人特别损,有些暗器极小,单是用肉眼无法察觉。没有内功,无法用内力将其逼出。没有医术高超的外科医生,无法通过开刀将其取出。陆知鸢只能自己想办法。
脱下衣服,坐进浴桶里。她在浴桶里放了止血祛毒的药,刚坐下,伤口就火辣辣的疼。抓紧浴桶边缘,咬紧牙关,死死撑着。
“啊!”
一下没忍住,惨叫出声。
守在门外的流萤与太子立马冲了进去。
陆知鸢面色发白靠在浴桶里,浴桶里的药汤变成了可怖的黑红色。
“夫人!”流萤揪着衣裳,既心疼又害怕,“您,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