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一个房里睡着的刘氏和方老婆子,更是吓得一下就坐起了身。

“怎么了?”

“出啥事儿了?”

方雪梅疼得不住抽气,哪敢出声?

她急忙往回缩手,一连串退开好几步远,连哭声都不敢发出。

方雨桐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手伸进了柜子里,快速抓起那包压箱底的银子,抽出一块三五两大小的银子,再往回一丢,就合上了柜子。

剩下的十好几两,迅速往她那宽大的衣袖里一塞,整个动作飞快,加起来也不过两息时间。

抹黑哭着就朝阿奶扑了过去……

“阿奶!呜呜呜,我姐偷我银子!”

“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我刚起来上茅厕,哪想一起身,就看到她站在柜子旁边,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走近一看,就见我姐已经把我的柜子打开了,我问她干嘛,她突然就把柜门关上了,还大叫起来……”

“呜呜呜……不行了,我先上个茅厕……”

等刘氏摸着黑,点亮油灯,小女儿已经开了房门,出了堂屋。

“咋了这是?”

两个姨父也醒了,几个小些的娃子被吵醒后,哼哼唧唧地开始哭。

方雨桐也哭,伤心欲绝地说不出一句整话:“姨父,呜呜呜,我……我……呜呜呜……”

“你咋了?倒是说呀!”

窜出来的方铁柱急赤白咧地问道。

“你,你自己去问我姐。”

方雨桐带着哭腔回了一句,虽说村子里好些手脚不干净的人,但她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个偷儿姐姐,特别是这些不安好心的亲戚。

两个姨父一听她似是而非的话,顿时精神了,赶忙起身,正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她打开堂屋大门跑出去了。

无奈,只得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房里的动静,另一边朝两个闹腾的小娃子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

方铁柱却抬脚就往房里冲。

方雨桐哪儿也没去,一出堂屋大门,就直奔洗澡房,踩在放换洗衣服的凳子上,把衣袖里的十多两银子取出来,放在固定门页的木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