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控制不了,便也就默许了,甚至还在背后推波助澜。
许是知道儿子心怀大志,心里也生出了望子成“龙”了吧。
江黎如约来了时家,意思了一下,她送上了一份贺礼。
时姣姣坐在闺房,由着好命婆给她梳着头发,嘴里的喜话一串串的往外冒。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时姣姣今日漂亮极了,本就是娇媚明艳的长相,配上一身大红色绣牡丹的喜服,美的 不可方物。
梳好头发,她拿着装有贺礼的小锦盒,然后拉着江黎,满脸的感动:“江黎,你能来送我出嫁,我真的好开心。”
江黎笑不达眼底:“拆开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时姣姣满怀欣喜的打开锦盒后,精致妆容的脸上,呆滞了片刻。
锦盒里,是一个新娘娃娃的手办,穿着一袭洗白色的婚纱。
这个新娘娃娃,原本有两个,是江黎的那个教官义父送的,她和崔晓婷一人一个。
那时候的她们,才九岁,孩童戏言,约定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将来家人,也要约定在同一天,要生两个孩子,拉钩上吊过的……
如今这个新娘娃娃,是属于江黎的那一个。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崔晓婷?”
视角角度愣怔,只是片刻,抬眸时,眸底有些茫然:“崔晓婷是谁?”
江黎附身,手指轻轻的拂过她额前发丝,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怎么,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时姣姣诧异:“江黎,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江黎问:“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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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姣姣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黎,你到底是怎么了?”
江黎不置可否:“我之前也很好奇,你为什么想要在我面前炫耀和夏侯晟的事情,但是最近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后,便想通了,你该是想要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我面前的吧?”
江黎直起腰板,在时姣姣的身边来回踱步,饶有兴致欣赏着时姣姣的紧张:“可是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又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呢?”
时姣姣似还想要辩解,故作生气说:“江黎,我是把你当朋友,才想邀请你来参加婚礼,可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你不想赖,大可以直接拒绝!”
江黎最后靠在铜镜便,讥讽的看着时姣姣的恼怒:“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或许一次两次,我不一定能确定你的身份,但是多接触几次,你觉得以我对你的了解,对屠钊的了解,会想不到你们的身份?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吗?何必在遮遮掩掩,自诩聪明?”
时姣姣脸上的无辜和茫然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冷声对伺候的下人说:“你们都下去吧!”
好命婆很识趣,收拾好东西后,与一众下人立刻退出门外。
时姣姣目光冷凝的看着江黎:“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江黎是活:“第一次见夏侯晟在安抚暴乱灾民,第一次在街上遇到你,只是那个时候,我并不能那么准确认定是你们。”
第一次遇到夏侯晟,江黎便把他那张脸与屠钊的重叠,时姣姣亦是如此。
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时姣姣。
就如她此刻所说,当时的她,并不能准确把他们俩的身份,与前世的狗男女重合。
直到她查出城南山坳里的军营,这不就是前世屠钊的宏图大志么?
如此,她还有什么不能认定的?
时姣姣哼笑了一声:“你倒是也没有蠢到无可救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