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茂祖一共有三子,长子博学多才,却生来体弱多病,常年缠绵病榻,全靠汤药吊着。夏侯晟是二子,之前他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迹,我不必多说,想必你们也听过,去年却突然改了性情,心系灾民,做出了很多振奋人心的事情。老三是个庶子,颇有几分匹夫之勇,去年上了南疆战场,夏侯茂祖生生用钱给他砸了个校尉出来,最近也是屡建奇功,虽没有杀敌多少,却让敌人节节败退,就在前几日,圣上还颁布圣旨,封了他一个正四品的骁勇将军。”
白易只是介绍了一下夏侯茂祖的三个儿子,但江黎却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她摩挲着下颚,琢磨说:“如果夏侯晟身后要是有一个掌控兵权的三弟,那要占永州为王,就不是一件难事了。”
江黎虽然有几分聪明,但是在白易看来,还不够。
“骁勇将军并没有兵权,不过夏侯氏完全可以收买人心,将南疆大军收为己用,甚至可以勾结南蛮,通敌卖国。要知道,只要夏侯氏坐镇永州,以南的三十二州,将会与大启彻底割裂。”
“夏侯茂祖只是一个郡守,他当真有那个能力买通南疆大军为自己所用,从而实现通敌卖国,占领永州及以南为自己所用?”
说到底,白易眸底浮现起一抹浓烈的杀意:“夏侯茂祖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他的手里的金银珠宝,用富可敌国也不为过,而且据可靠消息,南方各州,他已经联络的差不多了,南疆的战事,最近也顺利的不同寻常,其中必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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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力接口问:“夏侯茂祖哪来的这么多钱?全靠在任期间,贪污受贿?”
白易冷然一笑:“这些年他是没少贪污受贿,但还不足以让他干藏匿谋反之心,他手里拿富国敌国的财富,大多数源自于”
说到一半,白易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道危险的弧度,却并没有往下说。
转而,白易改了话锋:“即便你们知道了这些事情,也改变不了什么。”
江黎拧眉:“就算改变不了什么,也要尝试阻止吧?难道要眼睁睁的什么也不管吗?”
白易看向江流的目光晦暗不明:“你以为夏侯晟大张旗鼓的在永州各县修葺城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京都那边会不知道?不过是去年沈卫学已经来发难过夏侯晟一次,圣上如果这个时候再发难,不免就要被百姓诟病,说他因为夏侯晟去年私自赈灾,心里怨恨。最后明明是夏侯氏意图不轨,却变成了圣上小肚鸡肠,要找个借口出去夏侯氏。”
江黎又问:“那就拿夏侯晟没办法了?”
白易看了看厅堂外面,见四下无人,声音压低了几分:“也不然,沈卫学年后又来到了永州城,这次没有惊动任何人,已经在想破局之法。”
江黎捋清楚了夏侯晟是可以占永州为王后,便没有在说话,坐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么。
许大力看向白易,欲言又止。
白易直接问:“兄长可是想问我什么?”
许大力犹豫片刻后,还是问了出来:“木家,是不是二十多年前的大启首富?”
白易的目光扫向江黎。
许大力说:“你不必避讳阿黎,她的人品,我信得住,不能说的话,她不会往外传。”
白易深深吸了口气:“兄长猜的不错,我们的父亲,便是二十年前的木家家主。”
许大力并没有表现出很震惊,整个大启,谁人不知道木家的昔日风光,那不是寻常商贾,木家不止是最大的皇商,产业还涉及除大启之外的多个国家。
那么,木家一夜之间消失在永州城,便是因为二十多年的灭门吧?
后面的这些,他是听白易说的,实际上,这么大的事情,外界却并不知道,只说木家为富不仁,担心仇家报复,隐世了!
许大力只是看起来沉稳憨厚,可他不傻,听白易前面说,夏侯茂祖富可敌国,大概也能想到些什么。
这样的求证,许大力似问的很艰难,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却发不出声音。
或许是他害怕听到答案,因为知道的太多,也意味着背负。
说他无能也好,废物也罢,可他就不认为自己一个山野村夫,有那个能力承担这样的家仇!
白易似看出了许大力的纠结,没有让他把话问出来:“兄长,你不必觉得有心理压力,我说过,木家的福你没享,木家的仇也无需你来报。”
三月初十是夏侯晟和时姣姣成亲的日子。
场面倒算不上多么气派,听说夏侯茂祖并不是们满意这门婚事,主要是门不当户不对。
眼下只有夏侯晟一个儿子在身边,他必然想要为儿子迎娶高门贵女。
且夏侯晟如今的所作所为,他根本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