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嘛自己就不能是那种一溜达回历史之中,就文武双全、虎躯凛然的超级大英雄呢?童话里还真的都是骗人的。
“另外,原来代郡的一些故赵遗民也在天下一统之后迁移到太原郡,所以李左车联系的人并非都是在代郡,比如现在李左车就已经前往界休一带。”姚贾继续解释。
“听风阁在两郡的耳目安排的如何?你不要又教训我说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铺开。”胡亥悻悻的瞪了姚贾一眼。
姚贾争辩道:“陛下,确实时间短,从陛下吩咐建立听风阁到现在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陛下要臣哪里去寻那么多合用的人呢?”
“不过,”他换了口气,“负责故赵魏韩的阁辅就是当初破获李左车刺驾的乌闻,他在赵魏韩一代活动的很有成效,至少陛下关心的两郡已经形成初步的分布点了。王敖当初与臣都曾在赵国的用间,他也提供了一部分旧耳目。陛下在资财上不限制臣等,所以细作设置的速度基本上还跟得上陛下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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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跟我这儿发牢骚。”胡亥一边慢慢往殿内走一边说:“尔等需要什么只要我有,就可以拿。尔等的难处我也不是不知道,但尔等也要知道朕的难处。”
他站住脚回身又问:“三川郡和陈郡那边,让你现在就遍布耳目算我苛求,但要说一个耳目都还没有,是不是也太难以相信了?”
姚贾笑了笑:“那样臣就太失职了。按陛下以前说过的意思,三川郡和陈郡的关键位置都有了人,不够广,但从陈县到咸阳的主要通路附近都不至于得不到消息。臣还按陛下的意思,用快传的传讯思路,正向少府苍要书讯者,至少能在发生事情时可以夜间灯号传讯。少府苍答应臣一个月内提供两名书讯者。”
“至于灯号传讯的方法,臣已经派人去各传讯点传授了,一个月后也能开始起作用。如果现下发生大变故,则只能还是使用原有的人力传递消息的方法,那就不如郡府的八百里加急快捷了,只能在郡治失守的情况使用。”
胡亥点着头:“我能理解,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而且即使今日陈郡就暴乱,到这些流民准备攻击关中也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所以卿的时间安排还是赶得及的。现在已经在雒阳派驻了书讯者,至少从雒阳到咸阳之间的消息传递可在一两个时辰内完成,用不着六百里加急跑两日了。”
他转身继续向大殿走着:“彭越那边,你与王敖和客卿平商议后拟的诏令我觉得很好,前两天就六百里加急送陈留了,算起来今日郦食其就应该能够收到,其他相应的准备工作进行的如何?”
“沿太行筑关一事尚未收尾,臣知陛下已下诏令调一万齐地刑徒往太行陉外之事,如何接收这些刑徒在报陛下的诏令中已经说得很明白,所以此事暂且不需臣等做什么。待刑徒出太行陉后,臣会使已混入刑徒中的人配合郦商行动。粮秣辎重的调动细节还需与郦食其和彭越商议,臣也已经派出了使者,让他们充作六百里加急邮驿使,借用亭驿之马赶赴陈留和昌邑。”
“甚善,卿与顿弱做的都非常好,我非常满意。”胡亥再次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姚贾:“上次我已经告诉顿弱,无论事情有多紧急,除非朕的殿堂立即就要塌了,否则卿等都要以自身康健为重,我可是指望尔等能再辅佐我十载以上的,看看太师斯的年岁,尔等可不要让我失望。”
姚贾深施一礼:“御史大夫已经告知臣陛下的关怀,臣等不会有负陛下期待。”
“嗯,对了,我听说郦食其也是花甲之上的老者了,还精神矍铄的在为大秦奔走,尔等可不能连这些人都活不过哦。安期仙翁在章台街桥临时行医,你和顿弱都抽时间去看一看。如果实在认为自己抽不出时间,我闻太医医知诊病一等,要不要打发医知去上门诊察一番?”
“不敢劳陛下惦记,臣自会与顿弱前往拜望安期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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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胡亥称为“精神矍铄”的郦食其也就是刚刚回到陈留一日,尚未熬过旅途辛劳的关口,第二日就有县衙的隶役来传。
隶役的态度虽然算不上跋扈,但也没有多少尊重。
“这帮东西也就是摄于老夫‘酒徒’之名和商的勇武,否则连这态度都不会有。”郦食其心中愤愤,“到时再看,要是有必要夺取陈留,老夫再来消遣尔等。”
到了县衙大堂,开始时县令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在把堂上所有隶役连同长史之流统统轰下大堂后,县令的脸上突如春风花开:“食其公……”
“食其公?这位县令阁下对自己可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难道是……咸阳诏令到了?”郦食其惊讶之余思忖着。
“这里有一道咸阳六百里加急发来的密诏,指令由食其公亲启,另外还有一个密匣也是指定交给食其公的。”县令指着案头的东西,心中很好奇,皇帝的诏令竟然指定这个酒鬼老头亲启,这老东西啥时候与朝堂挂上钩了?
虽然心中一万个问号在奔涌,可无论从律法上还是从自己的身份上,都不能直接提问,只好迂回着说:“本令恭喜食其公得朝堂重托,以前衙内人等对食其公的态度有不周之处,还望食其公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