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转头看向棺材,那里面躺着的就是给自己留下这些东西的人。
虽然已经体验过生与死,但这种割裂和感伤的情绪还是影响到他。
张伟看着自己这位学弟的脸色突然肃穆,心中也挺感慨的。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到研究生,功成名就,快享清福了,结果就去世了。
等到周瑜整理好心态,把事情处理完,已经是下午三点。
西蜀泰和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和官方工作人员离开了灵堂,张伟和其同事还要帮周瑜去工厂处理接下来的股权交接这些事情,所以并没有走。
“厂里面有宿舍,这两天要麻烦学长和这位大哥了,如果宿舍住不习惯,需要在城里住宾馆也行,一般的宾馆酒店,我都能报销。”
面对周瑜的好意,张伟与其同事没有拒绝。
“如果宿舍环境不行,学长我绝对不会为你节约的。”
周瑜笑着摇头说道:“厂里面有技术员工的两人间宿舍,环境比咱们五角场职业技术学院的宿舍还是要好一点。”
听到学弟这么吐槽,张伟也是打趣道:“我以前运气好,分到的四人间那叫一个冬凉夏暖,逼得我和室友整天往图书馆跑。
不过现在虽然办公室里有空调,但我还是蛮怀念图书馆的阴凉。”
走出校门到社会上混了这么几年,以前还不怎么会社交的大学生,此时也能和陌生人谈天说地。
辅旦校友这个身份,让两人的关系有一个天然的友好基础,聊得话题也能更贴近彼此。
和这位名字有些特殊的学长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周瑜就回到了自己的蒲团上。
只要有人来上香,就要回以磕头。
穷人在闹市耍十把钢钩,钩不着骨肉亲朋。富人在深山舞一根铁棍,打不散无义宾朋。
周勇军虽然没有给其他亲朋留下遗产,但是这些年赚了钱之后,也对贫困户多有接济,甚至还经常给乡里考上大学的学子,赠送学费。
所以在得知他的死讯后,有部分受过恩惠的人,也千里迢迢的赶来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