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看了眼面如“川”字的田健恒,却是幽幽一叹。
“一个跨越时代的产品,在国外公司的项目预研时间就超过两年,实际产品开始落地试制的时候,供应链企业们给出的样品就需要一次次磨合、修改、优化,我们提出来的标准已经达到了他们的极限。
还有系统开发,我主导开发系统的时候,精简了许多功能,用智能遥控器打底练手,然后才一步步挪到手机端,但哪怕如此,其实很多接口、框架协议都是一个个日夜硬磨出来的
因特尔早不卖晚不卖,等到我们彻底依赖他们芯片的时候,天玑10智能手机在他们能够拿到货,可以拆解的时候,才一把手攥紧了手机芯片项目。
田主管,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在和一个跨国科技企业战斗,而是已经在和西方科技资本进行第一轮试探性的交锋。
当然,从长远的发展目光来看,有对手、有危险,对我们西蜀新科而言其实是好事。
就像液晶显示屏对CRT电视机的降维打击,逼迫我们再次前进一样,这次芯片供应出问题,也是在逼迫我们向前进。”
田健恒冷静听完周瑜的这一番话之后,颔首道:“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董事长,您看得比我们长远太多,我受教了。”
其他几位管理层也是类似的表情。
他们在周瑜身上除了看到青年朝气,还看到了心胸沟壑万千,老成谋国。
“所以这一次上沪之行,我们要快准狠,项目进展要快,发现问题要准确,只要一切没有问题,预订单要狠拿足够的单量。
其他的事情,再担忧也不能改变。
因特尔的过河拆桥,就让我们用帝江Z1的拳头去回击吧!”
周瑜接着的这一番发言,狠狠提振了士气。
李贤审、田健恒、张俊平等人神情振奋,甚至有人已经想着将六半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再压缩到五个半小时,甚至是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