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什么都没做,宪宁虽已及笄,但于他而言,还是小了一点,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能让宪宁这时候有了身孕。
而且,这是对宪宁不尊重。
不过,这片领地,每一寸角落,他倒是巡视了一遍,让女孩儿得到了极致体验的同时,他自己是万分辛苦,却也不好委屈女孩儿为他做点什么。
接吻都不会,想必别的,也是为难人了。
坐到桌边的时候,饭菜已经凉了,贾琮欲重新换一桌酒菜,宪宁却攀住了贾琮的手,“不,不要!”
这一桌没动的酒菜换出去,被人看到了会做何想?
“怕什么,谁敢背地里说?再说了,这冷酒冷菜吃了会生病。”
宪宁还要坚持,看到贾琮似笑非笑看着她的样子,她想起这个人方才在榻上何等不守规矩,全然不是平日里看到的那般清冷,脑子里一片混乱,哪里还能想起拒绝?
换了一桌酒菜后,两人随便用了一点,夜已经深了,秦淮河畔的人也渐渐地散了去,两人重新倚在窗前,看着河上那原本繁盛的景象,此时渐渐地冷清下来,如花期过后的败落,宪宁的心里难以抑制地生出悲凉来。
明日一早,他就要走了。
一别,不知又是多久!
身下是消退不去的火热,却又舍不得松开,他倒是能理解宪宁的心思,拥着宪宁道,“今日我们出来前,王爷已经和我谈过了,如若不然,我今日也不会对你这般孟浪。”
“你才知道你孟浪啊!你说,你这些本事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宪宁羞得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掐着他的腰间。
贾琮有些痒,捉住了她作乱的手,“师姐不喜欢吗?我以为师姐会很喜欢呢,方才,你叫得我的心都在打颤呢!”
“你浑说,我哪有!”
眼见宪宁要羞恼了,贾琮忙道,“将来你我总有那一日,师姐且放下心才好!”
“我并没有不放心,我已经想过了,你纵然不能娶我,了不得,我做你外室就是了,我乃堂堂大顺郡主,我父王是亲王,谁敢说我个不字?“
何况,大顺多少公主公开养面首呢,她只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又不是做到那一步。
贾琮瞪大了眼睛,“郡主的意思,要招我为入幕之宾,视我为面首?”
宪宁气得粉拳相向,羞恼道,“你胡说什么?难不成你想我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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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贾琮接住了她的拳头,放到唇边亲吻一番,凑到她耳边道,“你若敢,我就狠狠地要你,让你求饶千百次!”
“哼,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本事呢!”宪宁一说完,趁着贾琮不注意,将他一把推开,忙朝门外跑去。
她也是看出,时辰不早了,贾琮不敢再逗留,才这般大了胆子。
时辰的确不早了,贾琮看了看窗外的灯火,他走到榻边,将榻上的垫子取下来,扔进了火盆,看着腾起了浓烟,这才朝门外走去。
方才,宪宁几乎是潮水泛滥,自是不能让人闻了去。
薛家,纵然从除夕夜开始收拾箱笼,也花了不少时间,一直收拾到了元宵节头一天,这才将箱笼搬到了船上。
船是租来的,原本说等过了元宵节后走,元宵节日,船老大带来了话,说是元宵节后码头要管制,要么元宵节日启程,要么元宵节过后,正月十七启程。
赶早不赶晚,薛蟠担心夜长梦多,一家子竟是连节都不过了,急匆匆地上了船。
待船开动,薛蟠方才松了一口气,每日里虽只能趴在船上,但看着外面倒退而过的景致,想着去了京城之后,总算是逃出了贾琮这座五指山,也能见识一番京中的繁华景象,自是心生期待,满身惬意起来。
船过了汴州,便进入了二月天了,这时候的江南,已是柳生嫩芽,梅吐芬芳,而此时的北方,依旧是冰天雪地一片。
眼看天色昏暗下来,船老大却并没有要停船的意思,薛蟠屁股上的伤虽没全好,也不妨碍他想下船上码头逛一逛,命小厮去问,才知道,这边大码头不许停靠私船。
“这是为啥?凭什么不许停靠私船,啊,不对,我们这船不是私船,是官船。”薛蟠手中拿到的有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为妹妹一家开的凭证,拿着这凭证,可以沿途的驿站,租官家的车马船轿,只不过要花钱。
即便如此,也便宜不少。
船老大被喊了过来,他这几日也听薛家的下人们说了,这一家乃是上京避难的,在薛蟠面前也只弯了弯腰,表现出几分恭敬来,心里全然没把人当回事。
“听说你不在大码头靠岸,打算在哪儿靠岸?”薛蟠气急败坏地道,虽是小地方,他好歹上岸瞧一瞧,见识一番异地风光,等来日到了京城,也好和人说,他薛大爷也是有点见识的。
“今日怕是靠不了岸了,那边码头被征用了,咱们的船只能寻个偏僻点的地方停靠一宿,明日一早就走。”
“凭啥?咱们这船也是官船,凭啥要给人让?”
船老大笑着道,“还叫大爷知道,这官船与官船也分三六九等呢,后头来的听说是一个侯爷的船,人家带了几千兵士,浩浩荡荡好几艘大官船,咱们这官船,只是沾了个官字,在那等官船面前,算不得什么官船。“
“侯爷?”薛蟠忙问道,“打听清楚是从哪儿来的吗?”
“说起来,是和咱们的船一个地方来的,也是从金陵起身。”
薛蟠听着,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问道,“是什么侯爷?”
“姓贾!”船老大是因为看到船上竖起的大纛,上面写了个“贾”字,况船老大也是金陵人,自是知道,那个十三岁封侯的少年才子,因此,面带笑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