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可不小。
进了酒楼,二人被掌柜的直接带上了二楼的雅间,推开后窗,正好对着秦淮河,此时的河上,挂满了花灯的花船点缀其上,天上一轮明月,河上灯光秀美,光影憧憧,迷醉不似人间景象。
酒菜还没有上,二人临窗而立,门外孔安领着人警备。
“我一直听说金陵乃六朝古都,人物俊彦,山川秀美,上次来南边,只在宁波逗留,没有机会前来,这一次,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看着满河花灯,自是一件幸福的事。
贾琮靠在窗沿,侧身看往外看的宪宁,迷离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眼中倒映出璀璨来,如镶嵌了无数的粉钻于其中,又似夏夜的银河倾泻而下,明亮而灼目。
贾琮俯身下来,凑到了她的耳边,“师姐所言俊彦人物,指的是谁?莫非师姐的心里,还装着其他的男子?”
“胡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醉迷,阵阵热气喷向她的秀颈,特别是想到方才他说“拆了吧”,不知道他会怎么帮她拆呢?
宪宁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双腿一软,身体就往下坠去,幸好贾琮一把操起了她,她这才条件反射地双手抓住了贾琮两肋的袍服,两人便面对面,贴在了一起。
宪宁只看了贾琮一眼,便被他眼中灼热的、可吞噬星空般的眼神吓住了,却又不想逃,反而朝他怀里窝去。
贾琮不容她低头,挑起了她的下巴,她的唇上便压下一片火热,她不自觉地张了嘴,胸腔里的气似乎被一吸而尽。
……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掌柜的带着店小二来上酒菜,贾琮这才松开了宪宁,少女毫无技巧可言,纯属被动,被吻得毫无节制的唇瓣微有些肿,充血得如涂了胭脂般,梨蕊香腮之上两抹云霞如酒醉微醺,勾人魂魄。
娇小的胸脯微微起伏,还在小口喘气,见贾琮盯着自己看,宪宁有些着急,怕外头的人不知道怎么想,便抬眼朝贾琮嗔目瞪来,毫无威严可言,反而一抹勾魂的娇媚从眼角流泻而出。
贾琮倒抽了一口凉气,压下心头灼热,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扶你去那边坐一会儿。”
宽敞的雅间被一道十六扇的山水屏风隔成了两半,屏风外面是一张八仙桌,屏风内是香榻,帷幔空悬,布置典雅。
宪宁便在榻上坐下,看着贾琮欣长的身影绕过屏风后,去了外面,她的心依旧砰砰砰跳个不止。
手不由得抚上了胸口,对即将到来的时刻,既有些期待,又很是忐忑。
酒菜摆好后,掌柜的说了一番讨好的客气话,便带着店小二出去了,贾琮扫了一眼桌面,虽肚子有些饿了,但一时间,倒也没有进膳的欲望。
他回到了屏风内,见宪宁依然呆坐在榻上,便走了过去,挨着她坐下,揽过香肩,柔声问道,“饿不饿?”
宪宁哪里还感觉得到饿?
轻摇螓首,抬眼看贾琮,“你呢?”
“有点!”
贾琮目不错睛地看着宪宁的香唇,看着红肿似乎散了一些,他凑过去啄了一下,低声道,“可我只想吃师姐,怎么办?”
他半身都压在宪宁的身上,宪宁撑不住,身子往后倒去,到底是从未与人亲近过的少女,纵然心头已是爱惨了这个人,却依然还是难免害怕,单手抚上贾琮的胸口,颤声喊道,“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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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已是覆身而上,只觉得少女的身体崩得笔直,将她轻轻地圈在怀里,“别怕,我们什么都不做,我怎舍得伤害你?我只是……不忍看到它被绑得这般辛苦!”
屋子里,鎏金象首足大火盆烈火熊熊,香榻上温暖如春。
若今日没有忠顺王那番话,贾琮自然会守君子谦谦之礼,但忠顺王已经告诉了他自己的打算,便是宪宁被封为公主,自然便会赐下公主府,公主纵然嫁人也不会生活在婆家,而是会住在公主府里,他打算以传宗接代之名义,不允许宪宁下嫁,让宪宁招婿,生下子嗣,延续香火。
此举,自然是为了成全宪宁之心思。
宪宁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下嫁给贾琮的,这应是宫里的意思,但为了成全女儿,忠顺王只有走这般曲折路线,至于说世俗的婚姻,似乎并没有被这父女二人看在眼里。
贾琮若是土生土长的土着,自然不会同意自己的孩儿随母姓,但对他这种拥有现代灵魂的人来说,后世太多独生女生两个,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他将来与宪宁若是子嗣多,让一个孩子承忠顺王之香火,又能如何?
而贾琮的想法,忠顺王这条路若是走不通,他便以军功换赐婚,因为宗室血脉不容混淆,忠顺王的打算未必能被皇帝接受。
这是二人达成的一致意见,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贾琮这才想要用这种方式,安抚宪宁。
长长的似裹脚布般的白色布条被贾琮扔到了榻下,两轮圆月破云而出,一股凉意袭来,宪宁欲伸手护住,却被贾琮拨开,他眸中暗潮涌动,声音略显沙哑,“以后不许再绑了,知道吗?”
宪宁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贾琮,轻轻地咬着唇瓣,情-欲未褪,眼神迷离,一时间懵懂得还没有回过神来。
“若有下次,就不是这般惩罚了!”说完,贾琮埋下头去。
……
青白瓷鸭熏炉里,百合香的青烟袅袅飘起,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如海水般的腥味儿,却不叫人反感,反而能够勾起人哪怕沉睡千年的欲望。
贾琮一件一件地帮宪宁将衣服穿起来,他有些笨手笨脚,宪宁看在眼里,却又心生欢喜,若这样一个人,做这样的事时,显得熟稔,她必然是要伤心的。
“我自己来!”宪宁清丽的声音里,含着极致的妩媚,倒是让她想起了宫里皇伯父的那些嫔妃们,对皇伯父说话时,也是这么嗲声嗲气,她昔日多不待见,今日,她自己偏又如此了。
顿时,宪宁羞得低下了头,有些不敢见人。
“是我做的,自是我帮你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