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旈宴会,贼人妄为,本侯岂能坐视不管?正巧有要事要向陛下禀告,所以便赶来了。”
“……”安昌侯冷静了一些,望向昀笙,“即便谢侯这么说,本侯也不能轻易放你走!”
“这位是兴庆宫的女官,安昌侯莫非是怀疑起陛下身边的人了吗?”谢砚之道,“安昌侯放心,本侯和大理寺的人,自然会问清楚崔女官和此事的联系。还四公子一个公道。”
其余围观的人,已经都被散开。
“这镯子,是崔女官的吗?”
“……是。”
“你的镯子怎么会在我儿子那里!”侯夫人诧异。
“……此事,我也不知道。”昀笙道,“今日我给秦二公子醒酒的时候,为了方便,暂时把手镯褪了下来,离开时落下了。兴许是被林公子捡去了。”
“撒谎!我儿堂堂侯府公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稀罕捡你这镯子?”
侯夫人打量着昀笙的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难道……难道是她那没出息的儿子,见这小女官生得美貌,就想搭讪,所以留下了对方的镯子?又或者——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她偏偏就落了东西,说不定是这女娘有意勾引,二人私会,交换了信物……
“你说实话!公子和这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藏着她的镯子!事已至此,你有半点隐瞒,我就让你去给知樾陪葬!”
侯夫人将那随从的耳朵一拧,力道之大,疼得对方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小人说实话!公子和这女子真得没有什么关系啊,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公子还和她闹得不愉快……对了,小人想起来了,当时公子嘀咕了几句,怀疑这女人意图不轨,要害秦二公子——这镯子原本是在秦二公子身上的!”
一刻钟后,清凉台。
虞成蹊将那随从,以及莲汀小筑附近的目击人等的供词都整理好了,向温礼晏汇报了前因后果。
“……昀笙。”
面对刚刚痛失亲子的安昌侯夫妇,温礼晏也不可能敷衍过去,望向昀笙。
“你那时候为何在小筑,为何留下镯子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一说清楚吧。有朕在,没人会为难你,你不必有顾忌。”
“……”昀笙缓缓吐出一口气,“那镯子,是当年秦二公子,送给下官的。”
虞成蹊等人闻言,都望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