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官员望向昀笙:“崔女官,他说的是否确有其事?”
“……冲突算不上,不过是当时我正经过,帮秦二公子解酒,被林公子误会了而已,当时就说开了。那之后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
“那崔女官认得这镯子吗?”
“……”昀笙蹙眉盯着镯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她实在不愿意将自己和秦铄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还牵扯上人命官司。
“崔女官,请和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大理寺的官员话说得客气,看她的目光却变得警惕。
安昌侯府的人踉跄着上前,一把揪住了昀笙的领子: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儿子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男人的手劲太大,几乎将昀笙整个人提了起来,绷紧的领口随着对方的动作,箍住了昀笙的喉咙,让她的脸涨红起来。
“你说话啊!”
就在这时,一只手放到了安昌侯的腕子上。
“安昌侯,事情还没有定论,怎么就对人动起手来了?”
看到来人,在场众人都露出讶色,纷纷后退了两步。
“参见侯爷!”
青年的声音响在昀笙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只听得安昌侯吃痛地一吸气,就被迫松开来。
昀笙咳嗽了几声,身子不由自主地瘫软着踉跄,半跌进一个怀抱里,下意识回头。
对上了谢砚之幽深的眸子。
他有力的臂膀将她扶住,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昀笙却垂下眼睛,不敢看他。
“你——谢侯爷,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件事和宣平侯府没有关系吧!”
“安昌侯,节哀。”
不同于以往的飞扬跋扈,面对这个刚失去爱子的父亲,谢砚之竟然没有因为他不客气的话而发火,而是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