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跟在常俊身后,如同在城外第一次见着杀人场面一般,震惊之后又有些失落,心中有些淡淡的、萦绕不去的抑郁之感。他拾起一块被他踢飞的石头,把玩着转移情绪。
突然看见远处一个身穿铠甲的官兵在追逐两个身影,他随手将石头扔出打翻那个官兵,看了一眼远处带着一个男孩的女子之后,追着常俊消失在了夜色中。
“常先生,请教我!”
夏日的清晨还有些凉爽,最适合酣睡,而挚启此时却已经站在了常俊的草棚下,看着地上熟睡的他。他听见挚启的声音没有动作,但还是开了口。
“可是我教的不好?”
“是我想学更多。”
“那你还想学什么?”
“活着,我想学如何活着。”
“你才几岁?你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而且还能活很长。”
“那是因为我还未入江湖,身边有人护佑,怀中也无他人觊觎之物。我想学以后如何活着。”
常俊翻身坐起,看着眼前绷着小脸的挚启,有些好笑又笑不出来。
“好,我教你!”
他找到这草棚中唯一的一件家具——一个黑乎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的木盒子,从里面翻出两本书扔给了挚启。
“《正奇中》,《伤病可见论》?”
“有何不妥?”
“为何是两本医书?”
“等你看过了再说。”
第一本书《正奇中》讲得是人体经络,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之类。第二本书《伤病可见论》写的是常见病症之外显。挚启看着第一本书还算有些兴趣,毕竟熟悉经络也算是识己之修行。
而第二本就是彻底的医术了。,虽然他出生于药草之家,但也仅仅是耳濡目染的认识了些草药而已,对于药石之术却是一窍不通。
从这以后,挚启在城门口除了识人、修行之外,还多了一项研习医书。
“常先生,这书中说除去与五行相亲者五脏甚强,可直入修行,乃天赋异禀之人;其他修行者都要修正经而开奇脉方可入修行之门,可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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