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野心太大,而且将第一个目标便瞄准了界山,很难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往生殿的每一次出手都伴着一个强大宗门的消亡,大概当初浮生院也是如此吧。”
“你是想说浮生院之所以招来大祸,是因为宗门实力太强?”夏峪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哈哈哈!许聪啊许聪,你已经老到开始胡言乱语了!”
在夏峪的讥笑声中,挚启回忆着这些年关于往生殿的所见所闻。
他在五年前从楚嫣口中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就给自己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毕竟两位已经死去的蒙师以往生殿的名义重新出现,就注定这个名字非同寻常。
之后的几年里,他先后确认了常俊、凤姑、翎家姐妹皆出自此地,甚至就连同样已经死去的父母,也好好的活在往生殿中。
一次次的意料之外让他认识到往生殿的强大,但也在心中埋下了许多疑惑:往生剑究竟是何物?父母究竟是何人?为什么是自己?
但有一点挚启可以确认:往生殿有一条希望他按部就班走下去的路,他们想摆布自己。
他用与生俱来的倔强与他们对抗,并借着顽强的生命力几乎走遍南朝。期间结识了三五好友,与几个宗门关系密切,还在被人遗忘的浮生院中修行十年。他也在与往生殿几次短暂的交锋中,了解了他们对待自己的矛盾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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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这一切,都不如今夜从许聪口中所闻。他突然意识到这三十年来见到的修行界乱象,还有许聪口中提到的那些宗门纷纷蛰伏,或者正如许聪猜测的那般,是为了避免自己强大的太过显眼。
凌焕自当年无忧殿消亡后就选择闭门炼丹以求长生,雾隐山也在大世之争后以损失惨重的名义彻底封山。
偌寒涧从立派之初便鲜少理会世间事,厝叶园的厝叶命祖以及园主已有百余年不曾现身,伏淩川的江漪枯坐匡山巅,唯一露面的一次也是因为幽炎城的神秘敌人。
几乎所有参与过浮生院之战的人都低调行事,唯有那些将不知晓真相或者将真相埋没的宗门,在所谓的权力空档期争霸天下。
可让挚启不解的是:为何沉寂了百年的他们,偏偏在自己进入修行界的短短二十年躁动了起来。
“许老的猜测或许是对的。”
“嗯?”
春朝不可思议的看着挚启。此时的许、夏二人还在因为百年前的事争执不下,作为晚辈的他们自当不敢、也不该置喙,更不该在无法断定对错的前提下胡乱站队。
但挚启不仅站了,还选择了看起来是偏向名利的那一边。
“哼!”
挚启将自己所想缓缓道出,换来的是夏峪的一声冷哼。夏峪没有反驳于他,他或许因为不了解往生殿,从而不愿意相信许聪的借口。可作为身处临安百余年的御灵司司使,南朝各派的动向,他比谁都清楚。
“不过我有一点不解。”挚启看向许聪。“既然他们不想引起往生殿的注意,为何却在最近这些年突然蠢蠢欲动起来?”
“因为往生殿需要一个盛世。”
似乎预料到几人的疑惑,许聪继续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