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孩儿看到了,有好几只呢!”
朱翊钧顺着陈太后的话说了下去:“都说喜鹊叫必有喜事来,想必是母后的身体会越发康宁,这是天大的喜事了!”
“娘这身子骨......唉!”
陈太后叹了口气,接着道:“听说,湖广的贼寇平了,这才是朝廷的大喜事呢!估计是那雀儿也知晓了,特意来报喜的!”
陈太后的脸色露出难得的笑意。
见陈太后今日心情颇佳,朱翊钧也是心中宽慰,便道:“嗯!前日收到湖广布政使奏报,说是闹腾了两个来月的白莲罗教那帮贼众被剿灭,没想到母后也听说了。”
陈太后道:“为娘平日里只念经拜佛,不爱过问这些事,是听那刘顺子说的......不过总归也是喜事一桩,免得钧儿为国事担心。”
刘顺子是慈庆宫的总管太监,他也不晓得是从哪听来的消息,便过来告诉了陈太后。
朱翊钧便将湖广平贼的事大致跟陈太后讲了一遍,其中提到了隐龙谷和向枫,没想到那陈太后听得倒十分专心,中间还插话问了一些情况。
朱翊钧讲完后,陈太后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即问道:“在湖广动乱那些天里,钧儿担忧局势茶饭不思,如今平定下来,可谓祖宗有灵,不知钧儿打算如何奖赏有功之人?”
见陈太后很关注此事,朱翊钧不禁心生奇怪,这在以往是没有的情况。
“孩儿还没想好,等会要和申时行他们几个大臣商议一下,再让内阁票拟个章程来。”
陈太后看了看朱翊钧,说道:“那个义军首领,是叫向枫吧?虽说他是草莽中人,却能顾大义明事理,挺身而出率众平乱,可真是难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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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朱翊钧点了点头,“那向枫带着一帮人盘踞在隐龙谷,先前湖广衙门曾派兵清剿过,可无功而返。不过他们一向倒并无恶行,只是不听当地政令而已......”
陈太后叹了口气道:“钧儿,不是为娘多嘴管闲事,如今虽说天下太平,可对江湖上的那些义士,能拉拢就拉拢,只要他们肯为朝廷出力,朝廷也就少了一个忧患。你说是不?”
“嗯。母后说的在理!”
今日在此谈起国事来,这是朱翊钧没料到的,便又道:“孩儿会妥善安排的,让母后劳心了!”
陈太后又道:“今日为娘给你说这些,是还有一份私心在里头,望钧儿能体谅!”
朱翊钧“哦!”了一声,不晓得陈太后有何指。
陈太后接着道:“钧儿,你可晓得那向枫是何人?”
“他不就是一介匪首么?之前还是朝廷命官,胆大包天,竟然将朝廷钦差给打了,还口出大逆不道之言......”
“此事为娘也听说过……不是说他没真的动手打张诚,只是吓唬而已么……”
“母后,那也是杀头的罪呢!要不是朝廷有几个重臣帮他求情,孩儿早就颁旨全国缉拿了,也不至于让他逍遥到现在。”
向枫当年一时气急打了朝廷之人,朝廷只在湖广之地告示缉拿,并没有颁布天下,也没有大动干戈,故而有许多人不知情。
陈太后看了看朱翊钧,随即又叹了口气道:“钧儿,为娘的私心正是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