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枫的衣衫已经破碎,身上是一道道紫红色的伤口,却没有出血——这就是油荆藤鞭的可怕之处,抽人无血,但又让人难以承受。
衙役们打得都有些累了,向枫依旧咬紧牙关挺着。
“有点能耐!能经得住上百油鞭的人,还真不多……”
游安坐了下来,慢条斯理道:“不过这只是开胃菜,大餐还在后头呢!”
向枫啐了一口道:“姓游的,你只管来……爷长这么大,还没尝过这滋味呢!”
“有种!真的有种——换门子,给他梳洗梳洗。”
随着游安的一声吩咐,有衙役拿了一个小钉耙来。
这小铁耙两尺来长,一尺来宽,耙齿如尖钉极为锋利,每根耙齿间又小半寸左右的间距。
两个衙役撕掉向枫后背的衣服,又捉住他的两条胳膊,另一个衙役拿着钉耙对着向枫的后背用力划了下去……
随着向枫的一声惨叫,顿时,四五道血迹顺流而下。
衙役将钉耙从上往下划拉着,一直慢慢拉到向枫的腰间。皮肉虽绽开,但是伤口却不深,只是冒血不止,随后又从向枫的肩膀处开始往下划拉。
衙役的动作很慢,拉一下按一下,这一拉一按让人痛不欲生,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梳洗”了。
向枫只感到后背扎心的痛,他呼吸急促,牙关紧咬,已是满头大汗。
游安在一旁挽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会问道:“向枫,这滋味如何?他们侍候得好不?你若不交待,我就让他们每天都来给你梳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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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向枫咬牙蹦出一个字来。
“你爷的!还嘴硬……看你能撑到几时!”
游安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时恼羞成怒,喝令衙役不要停手。
衙役将向枫的后背划拉个遍,整个后背已血糊糊的一片。
向枫除了闷哼声外,还是什么都不说。
“是条汉子……”
游安的眉毛抖动了几下,随即吩咐道:“把他后背给敷上,拉他的大锯,老子就不信他不招!”
听到吩咐后,衙役拿出一块干布放在水桶里打湿,又撒一把散盐在湿布上,随后将整块布蒙在向枫的后背上。
辣痛无比的后背被盐布蒙上后,向枫又感受到了另一种刺骨锥心之痛。
这时,那两个捉住向枫手臂的衙役腾出手来,分别抓住向枫锁骨上的铁链两头,慢慢地互相对拉起来——这就是“拉大锯”了。
这是一种超出之前刑罚的剧痛,向枫痛得撕心裂肺浑身颤栗,痛得呼吸急促都无法喊出来,几乎要晕厥过去。一时间,他感觉身体和精神上都无法再支撑了。
他忽然想起,当年在三湖镇花子湖边,大哥孟明将自己锁骨上的铁链拉了出来,那种痛感和他现在的遭受应该是一样的。
“大哥能挺住,我也可以的......”
这给向枫带来了动力,他忍得牙齿将嘴唇咬破了,虽痛入骨髓,居然没有哼一声。
来回拉了几十下了,换着别人不是求饶就是早晕过去了,这人怎么这般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