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明白才要问你。”
“别和我虚与委蛇,我厌极了这等虚情假意,懂?”黑衣人躺在床榻之上,侧身支着头,“还不动手?”
妊抱枝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公正,她心一横,闭上眼睛,却又在下一秒睁开了双眼。
陈公正对这些女人们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自己怎么可以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黑衣人“啧”了一声,正想问她到底在犹豫什么,就看见妊抱枝一脚踩上了陈公正的脸。
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病态又兴奋的弧度。
看来,接下来有好戏可以用来打发时间了。
陈公正即使昏迷着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鼻骨断裂的痛楚。
他人还没醒,痛苦的哀嚎声便已震响了整个房间。
妊抱枝就地抓了一把枯草硬生生塞进了陈公正的口中。
杀猪般的惨叫戛然而止。
陈公正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手持弯刀的妊抱枝。
他鼻骨碎裂,此时已是血流如注,可这些他都已经无暇顾及了,他手脚并用地爬起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妊抱枝。
撅起的屁股被妊抱枝狠踹了一脚,陈公正应声而倒,一头撞上了床脚,创口处鲜血淋漓。
他想要伸手扯出自己口中的枯草,然而双手只在瞬息之间便被人折断。
即便是枯草塞口,也无法堵住他从嗓子里发出的惨烈哀嚎。
杀人的恐慌和报仇的兴奋在这一刻相抵相消。
妊抱枝面无表情地做着这一切,居高临下地俯瞰陈公正如今的惨状。
陈公正的双臂已断,再无法起身,他涕泗横流地仰头望向妊抱枝,惊恐地不断摇头。
妊抱枝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