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遭遇了羽焰火立势立威的头马干草黄,以及静谧无奇的羽焰火牧人,突然发现:冰卢厝最大的敌人就在身边。
“玉兆马舢,那个古船的死骷髅。僵硬得就像风干的化石和傀儡的面具。冰卢厝铁骑难道真的驱遣不掉——这个沉静得恐怖的魂魄吗?”幕迩扎仰头看着安然静哑的火石羽焰,再眺向欢弹不拘的干草黄,困惑地摇摇头。
就在幕迩扎这样说话的时候,只见劈开冰卢厝两个铁骑交辙封堵的羽焰火人马,已经矗立在幕迩扎面前。
“在羽焰火大地上,肆意弹舌的话,从来是不存在忏悔辞的。冰卢厝人。”羽焰火牧人脸色彤红欲燃,愤怒色显示着心里不堪隐忍的情味。
“是吗?对羽焰火人忏悔吗?”幕迩扎好笑地看着那张赤红的、快要燃火的脸。将手中弯长的马刀晃晃,遂,甩动左手抡圆的马缰,剧烈抽击在马身上,“驾!”
幕迩扎催动战马的瞬间,目光中,看似静哑的羽焰火牧人,已经幻觉状地同步贲动了。
在幕迩扎的瞳光中,只见——
羽焰火牧人空置的右手,一眨眼,多了一个冷冽冷蓝色面具。
羽焰火牧人缓缓慢进,绽开厚实有力的大手,右手指绽捧着冷冽的面具,扣在火红色面颊上。
这个奇怪的幻境,似乎冗长地发生了:古老岁月感的漫长经历……带着古老战斗的沧桑意韵,渲染着让一颗心灵——在静哑中,渐渐变得神秘而又恐惧的过程。
幕迩扎惶惑地猛烈摇晃着自己的头颅……
顿时,眼前豁然清亮逼真地显示:一个带着冷蓝光闪、金属面具的偶脸。那种冷酷突兀的铁质锋棱,刻画着冷静到不带血色的酷寒表情。
僵板、冷粹、枯竭……仿佛幽古巫态的形格,演化一场不可预测的恶咒。
不知怎的,幕迩扎感到:那张没有表情,手中吒动多节折叠铁链棍的面具人,冷酷感已经袭透了自己开始发疼的一颗心。
“火面冷颊!”初音度不禁轻声呼唤了一个陌生的修辞。正是达昂火瑟的语法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