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干草黄临空打开姿态,撑直的两个前肢足弓,奔直踏向那个动用精致弓弩的铁骑武士时,幕迩扎登时震惊了。
是的,他感到:自己对于眼前这个羽焰火牧人的认识,就是从那一双愤怒燃火的目光开始的。
他以为:一直表情平静的羽焰火牧人,未曾动怒,就足弹如槌,敲击过自己,护势了自己的头马干草黄。
而他不太多的表情,此时显示怒颜,就是令他恐惧的一件事。这在以前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感受。
那种一颦一笑,每一次表情传递超前的信号,既是可见的,又是不可知的。
青色雷厉办的响蹄擦滑时,当地一声,敲飞了那枚精致的弓弩。那种马匹夯击力量可控的精洽,令远远眺望的修武和初音度同时感到震惊。
“这时候,最需要我连续补上的一刀。”修武剧烈地震动着手中的刀。
“是的,此时的牧人和马匹就是冰卢厝铁骑必须同时对峙的两个天敌。”初音度道,“本来,你我是应当出功的时刻……”
修武很快听明白初音度说那句话,口气里略带的反义。不禁敏感地点点头。
他清楚:洗涮自己和初音度的清白,必须经受冷酷沉凝姿态的这个过程。所以,修武最终谈了口气,矗起战斗风云的两肩登时塌落了。
只见,此时的羽焰火人马,已经打破冰卢厝铁骑嵌套式的凝固格式。
擅于弹跃在嵯峨大地的干草黄,不再变作:幕迩扎铁骑丛中凝滞的定点。众铁骑奔动的蹄朵,仿佛不确闪烁在马丛中的星辰。
响蹄动频的砸击声,完全搅浑了冰卢厝铁骑马战中惯有的方寸。
幕迩扎和众弓弩手立时收敛了玲珑使用的毒招。他们没有料想:单骑状态的羽焰火人马,并非一招就能生杀的猛兽。
是的,对于邻邦,冰卢厝铁骑对于羽焰火其实因为族怨,一直都是深深存在隔阂的。而羽焰火马匹的威猛以前他们知道最多的,其实都是从盾马人、图兰人和仑陀人那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