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者,就是友者。可以满盈一握,膨胀手形骨朵。是脱离灵肉之外的、另一个抡斫状态的自己。
同样,活着的一把斧撑起了一个鲜活的、奔腾的人。生命哦,有了重携感的此刻。力量就是这样用形状填满了。
那些虚弱疼痛得仿佛血肉一样的滚珠泪,跌落的固体一样被飞骋的脚步踩碎在脚底,所以活着瞬间,似乎用感觉境界中,闪现的一个又一个死亡着的拿格来堆积,填补前方——必须延伸到马辇方向的道路。
“拿格!”“拿格。”“拿格……””拿……格……”
铎伦、猎昂斯、狙金、俊鲁柯儿纷然越出树丛。仿佛突然受惊拔足的马匹,带着疯狂拔力的形绽,奔腾向拿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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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仿佛撞击在一道道厚重的石壁上。在那些迎面冲击而来的空气波纹上剧烈重创。遂纷然跌落了。
他们根本难以想象:此时这些空无的空气,已经是看不见的重石,让脆薄的人力和质物变得何其纤弱。
而拿格就在这板结成块状的透明空间里轰响着前行。
铎伦一众见状,极速呼唤森林音素命名的飞斧。随着回收的斧斫,形成循环抡斫的采斫工,只能依靠他们强盛的膂力猛斫这些时空看不见的阻挠。
铎伦呼唤着响亮的号子,或者同步抡斫,或者次第搭力叠加式进攻着抡斫。疯狂撼动着空间里这根看不见形状的木头。
此刻,些微的共鸣,哪怕细微得紧紧剩下了可怜的声音,但是,在拿格心灵仿佛浩响着奔腾的千军万马。
拿格已经看不清:方锤在空间位移的变迁,但是,却能够感受到:那种微微重磕,就足以放大到整个空间的力量。
这种力量是形状——黑色方寸的硬棱,精准袭疼感,仿佛除了精准丈量时空宇宙万造巨微,也在丈量袭击血肉延长的疼痛。
拿格不敢停滞自己冲腾的脚步,因为他清楚感到:那些波漪一样圆晕衍射的疼感,正极速追逐自己——渴于将自己变成——完成万感苦难发生的有形载体。
迸力中恐惧,迸力中震动,迸力中自振到接近破碎……
拿格感到:此时的自己就是死神苛责大手中攫碎的头颅。或被死神掰力、逼仄到濒临——断折掉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