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坐下来后见苏晏殊不满的模样,轻蔑一笑,“苏郎监这些日子一直找不到人,本司只好亲自上门了。”

他端起茶轻抿一口,脸上带着几分慵懒,“不久前,本司还有幸与苏郎监交谈甚欢,怎么没过多久便如同过路人一样。”

苏晏殊干干一笑,眼皮似有千斤重,“谢首司言重了,家父时常缠绵于病榻,花甲之年,老夫想只下了职便赶紧回家陪着他。”他忙转移了话题,“不知谢首司有何贵干?”

谢隐垂眸掸了掸自己的衣衫道:“那就好,本司还以为苏郎监要过河拆桥呢。”

苏晏殊脸色一滞,垂眸没有回应。

“不过听闻苏太傅前不久还好,怎么这几日又病了?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苏晏殊收敛了笑意,这厮当真是个没什么人情味的。想来他早就知道了绾儿搬出苏府之事,今日故意来看笑话。绾儿,绾儿,你终究还是太短浅了些,竟然将苏家托于此人身上。

苏晏殊语气沉沉道:“人老了,确实受不得什么刺激了。老夫也希望他们安静的度过晚年。不过,谢首司今日来总不是话家常的吧?”

谢隐仿佛才想起来便道:“嘉禾县主提议陛下为流民建造住所,她甚至主动捐赠财物,这京中大小官员见此才跟着邀功。陛下念及县主聪慧和一颗慈善之心,让本司带她去城郊看看正在建造的学堂和,若是有什么意见,县主也可以提。”

苏晏殊眼神眼神一闪,他没想到苏绾这一举动竟还推了一把。

“今日便去吗?”

“是,现在便要动身。”谢隐笑望着苏晏殊。

苏晏殊即刻唤来小厮去找苏绾。

“怎么?县主不在?”

苏晏殊抬眼看了看谢隐淡淡一笑,“谢首司今日来目的不只有一个吧?”

“哦,本司还想探望探望苏太傅。”

苏晏殊眉头一蹙,“谢首司有事但说无妨,何必去叨扰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