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妃一时拿不准皇帝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直接问罪,却不肯叫起,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边思忖着,一边斟酌着回话,“皇上,臣妾与淑妃、和昭容诚心为先皇后筹备忌礼,不知是何人居心叵测,竟然在这样的时候做鬼,扰了先皇后的安宁……”
荣贵妃的话说了一半就不自觉停了下来,因为她听到了景昌帝轻笑一声,其中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真心……”
景昌帝的话中是她从未听到过的冷峻。
“惠敬皇后能有忌礼,也有你几分功劳不是吗?”
这话如同雷击,叫荣贵妃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一向知道自己谋害先皇后之事有皇帝的纵容在其中,却没有想到有一日会被他把此事扔在脸上,还要问罪于她。
“皇上……”
荣贵妃心里不解,明明皇上也是不喜欢先皇后的,她出手不正是合了他的心意吗?
景昌帝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无视了荣贵妃眼中的惊讶和伤心,自顾自说了下去。
“之前宫中的孕事里有你几分掺和,你心中清楚。朕本不愿与你计较,你也该知道适可而止!”
这下荣贵妃是真的心虚了,她在惠敬皇后之事上并不认为自己理亏,但皇嗣有多重要,她心中有数。
之前种种作为,有几次都是在皇嗣身上,若是皇上都知道了的话……
荣贵妃心中大骇,慌忙想为自己解释,“皇上,臣妾没……”
“你做过的事,朕都知道,若非顾念以往情分,朕不会容忍你做下这么多错事。”
他顿了顿,似有不忍,“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朕不能不顾及惠敬,也不能不顾宫内宫外的言论,且你回去禁足吧,每日抄经为惠敬皇后祈福。”
荣贵妃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皇上竟然不愿查出此事的真相,就这样直接处罚了她!
“皇上,臣妾并未做什么,是有人要害臣妾,竟还敢在先皇后的忌礼上做这样的事,岂能轻纵啊!”
“若非你德行有亏,惠敬的画像怎么会燃烧殆尽,那是朕亲手所画,仅此一幅!”
“皇上在意这个?”
荣贵妃被景昌帝话语中真假难辨的心意刺痛了,即使先皇后已逝,她仍不愿意在皇上嘴里听到他对她的一丝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