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家。来的是绿色头发的混子,叫郑薪,打人特别狠。我听说他曾经用棍子敲断了一个外地老板的腿。”回忆起昨晚的经历,老头店主依然心有余悸。
“陈局,我知道这事。政协主席滕破虏之前当过县委政法委书记,滕家的场子是在他手上养大的;至于罗家,那就是罗耀祖自己带的几个狐朋狗友,比滕家的规模差不少。”一名机关事务局的工作人员对陈东莱解释道。
“这么多年不被抓,多半也是靠他叔伯的关系。”陈东莱摸了摸额头,思索了片刻,随即对在场众人说:“这件事情我先处理,大家回单位吧。”
……
“你确定?罗岐远的侄子搞出来的事情?”办公室内,岳望北放下钢笔,对陈东莱问道:“能够核实身份吗?”
陈东莱答道:“据昨晚被威胁的商家指认,闹事的混混确实是罗家所属。这人名叫郑薪,因为打架斗殴,已经进过四次县拘留所。他也有多次和罗耀祖在同一场合出现的记录。”
全机关事务局上下几十号人一起去扫街串巷,与二三十个商家逐个谈判,动静确实太大。这其中会有人泄露风声,陈东莱早就预料到了。
招待所,机关事务局,小商贩,任何一家都有可能走漏消息。只不过最先得到消息的居然是罗耀祖,这就颇为耐人寻味。
岳望北神思飘远,沉默良久,用钢笔在一份文件背面的空白页随意勾画着图形。
这罗岐远,看来是准备和自己彻底决裂了。这倒是奇怪,明明年初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承诺要配合自己的工作,没想到最近和吃了枪药一样,又是帮肖家抓人,又是派人给机关事务局整麻烦。
罢了。说白了,这罗岐远也是在肖蔗手里提拔起来的干部,心里向着肖家那也再正常不过。这下又要多一个敌手了。
岳望北终于抬起头,对陈东莱说:“县公安局是罗岐远在分管,我不放心。这样,我再让保卫股拨十个人给你,争取今天晚上设伏,抓一批人,最好是把罗家震慑住。”
罗岐远,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