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保护费的?这不是年年都有?我看你是少见多怪了。”拄拐大爷对着眼前的大妈就是一阵指指点点。

“昨晚不一样,”大妈的声音虽然越说越小声,但没想到竟然引得好奇的路人纷纷逗留。

“昨晚的阵仗那可太大了,那是十几个人,挨家挨户的敲门,整条街都被惊动了……”

大妈为自己被众人的目光注视而得意洋洋,正欲继续开口,之间几名身着夹克衫的公职人员快步上前,穿过人群,在一家店铺门停下,反复敲门。

“你看,官家的人来了。我就知道有人要管吧?”拄拐大爷用拐杖指了指门前耐心等待的公务人员。

“没用的。这几年前前后后整治过好几次,这群街溜子稍微蛰伏一下,等到风头过去,马上又死而复生了!”一个年轻路人捏紧拳头,语气愤怒而不满。

只见店门口的几名公职人员反复敲门,却始终无人应答。良久之后,一个小老头小心翼翼地探出苍老的脑袋,把卷帘门拉开一角。众人纷纷俯身而入。

“不要怪我不接电话。唉,昨晚差点挨打了。”老头老板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在心中懊恼。

眼看就要开始挣钱了,现在又要被打回原形!可怜自己开了二十多年的饭店,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经营下去,

可怜自己还在汇川读大学的儿子。好不容易供出了一个大学生,这个月要是卷帘关门,恐怕就要交不起宝贝儿子的生活费了……

“您只用告诉我们,是谁在闹事就行。剩下的问题我们来解决。”陈东莱语气低沉。

他最恨的就是不劳动也不工作,每天靠着收保护费、趴在劳动人民身上吸血维持生存的街头混混。这种混混不仅破坏社会风气,还对群众的日常生产生活构成了威胁。

“我实话告诉你吧。县里面的老罗家、老滕家,手底下都养着一帮人。这事情外人不怎么知道,我们这些开店的,倒是心里门清。”老头店主满面愁容地说。

“昨天来闹事的是罗家的人?”陈东莱忍不住开口问道。他心下疑惑,机关事务局的行动明明完全保密,众人也叮嘱了签约的商家暂时不要泄露消息,为什么还是会让罗耀祖得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