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一名戴着眼镜的县委办男员工对旁边的同事小声说道:“岳书记从汇川搞来了一百多万。”
“何止一百多万哦,我听峡山煤矿那边的朋友说,两百多万,将近三百万。”小同事一边说着话,一边比了个夸张的手势。
“你说,咱们这去年的绩效会不会用这笔钱发?”男员工一脸憧憬,他已经在考虑今晚应该在哪个地方下馆子了。
自从修了这个县府大楼,食堂的伙食就一年比一年差。馒头硬得像石头,面条硬得像钢筋,搞得他根本不想在食堂吃饭。
“小张,小王,上班时间不要眉来眼去的。”秘书科长发现了偷偷讲话的二人,于是大声呵斥,“你们两个,不把县教育局的报表整清楚,谁也不准下班!”
……
永安县月牙街,县广播局职工楼,肖家。
“真让他借到了。”县委宣传部长肖望阴沉着脸,手上夹着的红塔山马上就要燃尽,但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天杀的,就永安县这个惨不忍睹的财政状况,居然还能搞来一百一十万的专款?
他把手里的烟屁股按灭。或许正是因为县里面财政状况太差,省上才乐意拨款?这岳望北是有本事的人,自己轻敌了……
“我听罗岐勇说了。好像是招待所长陈东莱在省城有关系,搞到了煤炭工业厅的资金。”肖长秋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这下麻烦大了。谁掌握分配资源的权力,谁就能够拿捏人事。二人对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都心下了然。
现在让岳望北拿到了控制煤炭的钱,他能忍住不往煤矿里安插亲信吗?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