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熊!我们两个也来碰一碰!”

郑安民年纪虽轻,但酒量却不小;他把玻璃杯灌满,拉住熊朝晖的手。“耀宗向我介绍过你,说我来永安,很多事情不熟悉,内事不决可以问楚才,外事不决呢,问朝晖。哈哈。”

听着郑安民有些无厘头的酒后言语,熊朝晖无奈地赔笑:“郑县谬赞了,耀宗同志对我们永安县的情况还是不够熟悉。我一个闲云野鹤,哪有心思解决内事外事哟。”

“唉(ěi),老熊,你这样就太见外了。”

郑安民满面红光,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年纪轻,经验不足,匆忙来到永安,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县里面有些情况,我确实不太了解,总得要有个专业的人来帮帮我。”

他放下酒杯,对着在场宾客说道:“比如修新大桥那个事情,我也是,嗝,差点就被那个陈东莱做的方案给骗了。要不是荣文及时向我解释清楚,这个大桥根本没有修的必要,我说不定真就签字拨款了!”

“还得是沈主任料事如神,一眼看破那个陈东莱的谎言,为我们永安节约了多少资金!”

“我看那个陈东莱,就是沽名钓誉之徒,贪赃枉法之辈,听信这个幸进之徒的谗言,恐怕也只有那个王……能做得出来。”

“郑县来了,我们永安的青天就来了!”

听着酒桌上狂妄悖逆的发言,熊朝晖只感觉背后的冷汗都要出来了;他瞟了一眼附近的宣传部长蒋楚才,想观察一下盟友的态度——只见这位张文强的亲信已经眯起眼睛,似乎睡着了。

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