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内,正当熊朝晖打算以不胜酒力为名头,提前退场时,坐在圆桌下首的一个身材肥硕的干部突然发话:
“郑县,我……唉(èi)!”
郑安民顿时来了兴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向身旁的熊朝晖小声问道:“这是谁的部下……?”
“是县科协党组书记,肖长秋。”熊朝晖无奈回复道。
今晚一进房间,他就看到了这位肖蔗留下来的“永安遗老”,吓得他差点直接溜号出去——这新县长的胆子还真不小,这种丧门星都敢接触!
然而郑安民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只见他饶有兴致地说道:“长秋同志,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肖长秋故作姿态地揉了揉眼睛,擦去了根本不存在的泪水。“郑县,我想提醒你,千万要注意那个陈东莱!这个人年纪小,但是作恶的本领却很大,我们永安县的风气就是被他败坏的。”
满桌人霎时间寂静无声;只见郑安民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对此事颇感兴趣:“说说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肖长秋知道机会来了,马上解释道:“这陈东莱刚一到永安,就仗着自己大学生的身份,肆意殴打无辜群众;据说甚至打断了一个年轻人的牙齿;”
“等到他进入了体制,居然不知道走通了什么路子,把省里面一个厅长的女儿拐到了手;当时的岳望北书记,他现在已经是地委政法委书记了,他顾忌陈东莱的背景,没办法,只能让他当上了县招待所的所长。”
郑安民眉头一挑,向肖长秋问道:“陈东莱当过这县招待所的所长?那恐怕确实有一些本事。”
他对县招待所的观感非常不错。光是从今晚这个酒局的质量就能看出来了,不论是厨子的水平还是酒桌的硬件设置,全部是顶配,完全可以比得上鱼泉宾馆。
更别提那些穿着旗袍、身材个顶个好的服务员了……
坐在主宾位的熊朝晖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下去了,随即拍了拍郑安民的肩膀。“我有点醉了,出去抽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