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的阵仗更大,在地委工作的朋友告诉我,省政协的一个副主席亲自给康乐专员打电话,为你求情。”
“哪位副主席?七七学社的省委主委?”
陈东莱是真被惊到了。他不用猜都能知道,这位大佬肯定是明月照亲自搬的救兵——而且她事后甚至没和自己说这件事,多半是不想让自己有愧疚感。
“就是他本人。听说过不久就要去学社中央当副主席了。”王藏锋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这位大弟子:“你的面子真是够大的,之前怎么没见说一声?”
“王县,有些事情给您造成了不便,我必须向您检讨。”陈东莱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您知道的,我刚来峡山镇不久,只能通过安排信得过的人任职,从而快速掌控局面。”
“这也只是换届时的权宜之计。一旦这次换届调整结束,我一定沉下心来,把经济搞上去。”
王藏锋满意地笑了笑,拿起啤酒瓶,灌满了陈东莱的酒杯。“峡山煤矿的事情干得不错。他们这两个月的财报我看了,盈利2.8万,虽说不多,但确实是扭亏为盈了。”
他最满意陈东莱的地方就是这里。这小伙子是个破局高手,只需要把他往最困难的关键岗位上一放,就能马上打破僵局,为陷入困顿的工作打开局面。放在军队里,等同于冲锋陷阵的前军大将。
“下一步就是推动新城区的规划建设。”陈东莱再次与领导碰杯,“这件事情牵扯太多,计委和交通局、建设局都与这件事情有关联,还得麻烦您出手协调。”
“上半个月不行。”王藏锋摇了摇头。“下周县委换届,整个班子都要调整;下下周县人大会议,选举新的县长和副县长。恐怕要到三月下旬才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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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峡山镇政府大院,一楼党政办的办公室。原先还算宁静的屋子里,此刻人声鼎沸。
“政法委书记?地委政法委书记?”
老主任俞川看着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中年妇女,面露震惊之色。“地委的事情我搞不明白,这十年来,一般县委书记好像没有直升地委委员的惯例吧?”
永安毕竟是石梁的政治洼地,几乎没怎么有过县委书记升迁的历史。要知道这十年来,只有老书记肖蔗成功到地区人大工委当了一个副主任,其他几任领导甚至连个闲职都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