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舒鉴已经向他汇报,对肖家残党的追查已经陷入了瓶颈期——如果不能双规肖长秋的话,很多调查都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
“你不懂这些。”江自流俯身在岳望北耳边说道:“我这是为了大局好。你想想,如果我这时候不发力,让乐善做了这个行署专员,那我们石梁的腐败问题可算永远都不能解决了;我现在暂时妥协,等成功上位了再逐一清算,不也一样的么?”
“嗯……”
岳望北感觉老朋友似乎说得有些道理。他想起了前年和乐善在办公室内的谈话,乐善当时还是地区纪委书记,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要求自己,不要追查梅山煤矿的事情。
和这位人面兽心的人物比起来,确实还是江自流更为可靠一些。岳望北毕竟和他认识了二十多年,自忖对他的性格还算了解;看似疯狂追求进步的外表下,其实还是有一颗为民请命的心。
但是近墨者黑,在石梁地委行署大院这个染缸里扑腾,谁又能始终出淤泥而不染呢?
他已经有预感了,江自流极有可能会为了自己的政治信誉,对肖长秋网开一面;思索了许久,他才开口道:
“罢了,我信你一次,希望你说到做到;如果到时候你不愿意动手,不论如何我都会代劳。”
见到岳望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江自流喜不自胜,连说话的语速也快了几分:“这种没什么意思的事情就先不谈了。听说你们县里空出来一个组织部长的位置?”
岳望北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的老友,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县委组织部现在暂时由委办主任代理。你想塞人进来?”
江自流左手搭着岳望北的肩膀,右手挥了挥,招来了站在角落里的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我的秘书小姚,姚来冬,你认识的。”
“这么快就提副处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岳望北眉毛微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