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建议是,直接采取强硬手段,动用政法队伍强行拿下尚在煽动闹事的主要嫌疑人。”
镇长办公室内,陈东莱正用严谨的语气向岳望北汇报自己的方案。“两路同时进发,对,优先解决峡山镇方面的情况;茅屋乡可以暂且放一放。”
现有的警力不过只有经开区派出所约20人、南桥派出所约100人,刑警队约30人,绝无可能扑灭全县各个乡镇此起彼伏的躁动;只能抓大放小,把茅屋和峡山两个柑橘种植大镇稳定下来。
“不行,要先把茅屋乡稳住。”岳望北沉声反驳道:“茅屋乡距县城太近了,真要闹出事情来,县委担待不起。”
听到岳望北用斩钉截铁的语气拒绝了自己的增援请求,陈东莱咬了咬牙,对电话那头说道:
“如果要这样操作的话,我请县委给峡山镇留二十位可以临时调动的民警。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把经开区派出所的全部警力留给我们。”
放下电话,陈东莱揉了揉已经酸涩的眼睛。他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过一个囫囵觉,每日每夜都是连轴转。
一旁的副镇长苗大明见陈东莱放下电话,连忙问到:“东莱同志,县委怎么说?…………”
“进村抓人就不要想了。这点人进了村,恐怕就是肉包子打狗。”陈东莱冷笑道。“眼下之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虽说峡山镇派出所仍有三十多名干警,但他陈东莱完全不敢调动这支力量———政法委员安泰在峡山镇派出所经营多年,他已经是明牌的罗家人,用他的队伍就等于是给罗家通风报信。
“那,那怎么办?”苗大明的声音已经有些惊慌了。“我问过了好几个行政村的干部,他们都说种植户的情绪很激动,一点也劝不动;有些种植户有进县城闹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