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呢?若不演得真切些,又怎能让那些人心悦诚服地相信母妃是真的薨逝了呢?”楚鹤远反驳道。
十安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担忧地看着楚鹤远道:“唉,这也是一场力气活。您看看您现在这样子,累着了吧?更何况您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就这样大动肝火,万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那可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无妨无妨。”楚鹤远神色自若,旋即似是想起什么,坐直身子,“你遣人去给皇祖母问安,就说孤因过度哀伤而病倒,这几日不便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
十安:“……”
总觉得这才是小主子真正的意图。
楚鹤远见他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便甩头冷哼道:“孤这不是……正好被父皇罚过吗?”
十安纠正道:“陛下的意思好像不是……禁足,也没具体时日。”
楚鹤远:“……较真上了是吧?我看就是孤太纵容你了,你去面壁思过吧!还有!没有孤的准许,不许坐!”说完,他还煞有介事地用手指了指十安正坐着的那把椅子。
十安:“……”我就不该多嘴。
小主,
*
次日,宣政殿
楚云骁端坐在龙椅之上,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今日更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只见他目光专注地倾听着下方朝臣们滔滔不绝地谈论政事。
朝堂之下,百官们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帝王心情似乎格外地好。
与前两日相比,他显得更有耐心,竟然能够静静地听他们讲了整整一个上午的琐碎之事,而且没有像往常一样毫不留情地出言驳斥。
这让大臣们心中暗自窃喜,纷纷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将平日里那些棘手、难以处理以及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全都说了出来。
面对大臣们提出的种种问题和请求,楚云骁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态,认真思考后逐一给出了合理的回应和解决方案。
一时间,朝堂上气氛融洽,君臣之间相谈甚欢,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景象。
然而,就在这和谐的氛围之中,忽然从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位内侍徐徐走进殿来。
他来到殿前,恭敬地跪地叩首,声音洪亮地道:“启禀陛下,镇北王求见!”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脸色变得各不相同。
有的微微皱眉,流露出担忧之色;有的则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更多的人则是一脸凝重,似乎已经猜到了镇北王此次前来的目的。
楚云骁听到禀报后,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只是语调淡淡地说道:“宣。”
得到命令的内侍连忙应诺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躬着身子缓缓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