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不信了。若是此次我能逃出生天,今后我便要碰一碰他涂相的夫人。我看他能奈我何?”
哐——
邢道隆怒拍桌案之上。
一应器具为之震起,叮当作响。
肖国冲瞪大了双眼,着实被吓了一跳:
“老邢,你这是干嘛?这么大火气?”
“你若这般说,那我便第一个不答应。若是敢动涂相的夫人,先过了我这一关。”
肖国冲一头雾水:
“凌云城山高皇帝远,你这演给谁看?你这未免过于忠心耿耿了啊,又不是动你夫人,你激动个什么劲?”
邢道隆猛然站起身,一把攥住肖国冲衣领:
“明话告诉你,涂相一位夫人,乃是我邢道隆的侄女。”
“老邢,我错了,老邢。不过是说了些酒话,你就当我是个屁。”
肖国冲连连求饶。
此时此刻,他断然不想得罪邢道隆。
他还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难怪邢道隆能戴罪立功呢。
邢道隆缓缓坐下,再次恢复平静。
两人平复后,继续推杯换盏,畅聊起往昔时光。
渐渐地,两人都醉意上涌。
“唉,美酒虽好,但终归有结束的时候。”肖国冲发起感慨:“一会我就要回大牢了吧?明日启程,你我恐此生再难相见。”
邢道隆脸上抽动,颇有感触:
“不,今晚你就在这住。你我同榻而眠,如年少时那般。”
“那怎么能行?如若我跑了可怎么办?”
“哼,笑话。”邢道隆不以为意:“在我凌云城,你还能跑得掉?”
这正是肖国冲想要的结果。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断然不想坐以待毙。
二人喝得酩酊大醉,肆意胡乱倒在床榻之上。
肖国冲发起感慨:
“明日便要去京都,定然是不能活命了。”
邢道隆微微叹气:
“国冲啊,你还有什么未了事,都可以与我讲。”
“我还真有一事不明,若是就这般赴死,我定当死不瞑目。”
“哦?”邢道隆微微抬了抬头:“还有你不明之事?但讲无妨,如若我知,定当知无不言。”
肖国冲坐起身子,无比严肃问道:
“那守城官兵,是如何看出我并非乞丐?”
邢道隆愣了许久,并不开口解释,随后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