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之中。
肖国冲得以沐浴更衣。
顿感身上一阵舒畅。
自知命不久矣,便坦然面对吧。
邢道隆早已备下美味佳肴。
他见肖国冲前来,立即起身来到门口:
“国冲啊,莫要怪我。”
肖国冲欣然一笑:
“老邢,我知你也是身不由己,能在此时还有这美味……”
肖国冲未等说完,一把石灰粉迎面而来。
他全然没有防备,两眼瞬间火辣辣的疼。
万幸,这次没有辣椒面。
“你这是作甚?”
肖国冲紧闭双眼,愤愤问道。
“你莫怪。只因涂相海捕文书中写明,捉拿到你之后,要洒一把石灰粉。”
肖国冲自嘲一笑。
这涂一乐还真是能记仇啊。
竟然把这样的事情写入文书?
这也是没谁了。
这老邢可是真行,这么较真干嘛?
又没个旁人在,就说是洒过石灰,又有何不可?
仆人早已备好水和毛巾。
经过好一番清洗,肖国冲总算能微微睁开眼睛。
两人落座,品尝起凌云城的美味佳肴。
一杯酒下肚,肖国冲顿感酒香四溢。
“嗯,不错不错,真没想到,这凌云城的酒竟然如此美味。”
“哈哈,你是懂酒的。”邢道隆拿起瓶子,递在肖国冲面前:“涂相研制的酒,命名为喇废。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肖国冲原本有些许好心情,瞬间心中又是阴云密布。
怎么做些什么事,都脱离不开他涂一乐呢?
“这次我认栽。不过是洒了石灰粉,便这般大动干戈,置我于死地?”
“你有所不知,涂相对夫人们向来爱护有加。你可以洒他,但不能动他夫人分毫。”
“哼,他们又未成亲。唉,真是不甘心,竟然因为一个韩家的后生女娃。”
肖国冲自嘲冷笑,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涂一乐就涂一乐吧,这酒还是真心好喝。
“世人皆知,不能招惹涂相夫人分毫。”邢道隆随之饮下一杯:“他的一位夫人,不过是京都一市井老板。只因涂相赶赴江南之时,受了旁人欺负。那你看看,待涂相返回京都之时,一片血雨腥风。丢官抄家都算是轻的。”
肖国冲不以为意,无比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