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轻呼,就跟孙猴子的定身术一样,让我脚步止住。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一下,“叶老板?”
林冬夏没有同我一起停下脚步,而是加大步伐,到叶海潮身边坐下。
这种场景,让我想起第一次坐牢时,被审问的场景。
恰好这两次,都是拜他所赐。
要见我的是叶海潮,不是公家的场面人。
那是不是证明,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如同林冬夏所说的一般。
捂住盖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场面上的人没有注意到我,或者说不屑于注意到我。
我和许牧野没有什么生意往来,这么些年来,他没有给我介绍过生意,也没有给我一些人脉。
文闯的事情他没有掺和,我坐牢的事情他不仅没有帮我,还推了一把。
最后他说帮过我的事情,是南城赵三先生和皇太极的死,他说有给我走通关系。
不过这件事,我们走的一直是市区那些场面上人的关系,许牧野那时候都自顾不暇,连门都出不去。
总的来说,我和许牧野之间的牵扯,真要是按照场面上那种讲证据说事实那样来论,牵扯很少。
甚至可以说没有。
不过叶海潮显然不是场面上的人。
他也不需要体面,起码我这种人的死活,关系不到他这些人的死活。
对视的瞬间,诸多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最终在叶海潮重重的一声叹息中。
我的思绪集中起来,静静等候属于我的结局。
起码来的不是场面上的人,叶海潮心情再好,只要判官等人跑到国外去,他叶海潮还能追去不成。
一念至此,我轻松了许多。
叶海潮显然察觉到了我身上这抹轻松,他看了看身旁的林冬夏。
轻轻踢了林冬夏一脚。“你提前跟他说了?”
林冬夏摇摇头,“没有。”
我心中一动,难道这件事还有转机的可能?
叶海潮盯着我冷笑一声。
“你运气好,这些年一直没有和许牧野有太多来往,许牧野也没有画蛇添足的要卖你。”
“跟许牧野有关系的,那一群姓刘的人,从场面上到生意上,现在都是身陷囹圄,即便没有的也不远了。”
我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场面上饶过我,你不饶过我,同样无卵用。
叶海潮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的疲惫溢于言表。
“罗平,我事情很多,杨新海那边还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帮他擦屁股……我还不一定擦得干净。”
“所以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