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来得不算晚,也不算早。
在正月底时,销声匿迹许久的林冬夏打了个电话给我。
这个电话很简短,只有一句话,有人要见我。
这个电话是在傍晚接到,我出门时小曾抱着碗在吃饭。
这段时间来,我发现了小曾第二个优点。
他是个做饭的好手。
“平哥,去干嘛呢?”
离开炉火后,正月的倒春寒让我一阵不适。
一冷一热太过突然,鼻涕一下就流出来。
我吸了吸鼻涕,“没什么,屋里待得烦,出去走走。”
小曾没有走,已经是选择接受命运。
最后结果是什么,他都无所谓。
所以最后这关头,让他抱着碗多吃几口安稳饭。
虽然他这样子,大概率即便知道我去干嘛,也不会紧张。
我开车前往林冬夏的住处时,比一个来月前,更加清冷。
一种异样的冷清,明明停了很多部车,车窗中有人夹着烟伸出手。
但我就是觉得很冷清,没有多少活人气。
我拉开车门下车时,他们两人正在抽烟。
我瞥了四周一眼,“人呢,不是有人要见我吗?”
这里停着好几部车,但这些车上的人都没有下车,我的到来,只是让这些车上的人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
林冬夏深深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房间里面。
我吞了吞口水,说不上特别紧张,但就是心里有些异样。
尽管结果已经推演了很多遍,但结果真要揭开的时候。
还是有种忐忑。
林冬夏在前面领路,在我跟上他脚步的时候,轻声出言。
“情况没有那么坏,这件事过去了。”
我双手搓了搓,刚要笑着说一句无所谓时。
一声轻喊,就如同从黑夜中兀然伸出的手,搭在我肩膀上,让我一阵心惊。
“罗平。”
开口这人声音并不苍老,声音浑厚,语气清淡。
他坐在上次来,林冬夏所坐的地方。
是个看面相在四十左右的男人。
穿着并不考究,眉宇间还有一抹深深的愁容,像是刚刚忙完的样子。
即便疲惫不堪,穿搭随意,但他身上有种难言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