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委婉的问法,实际上我是想问,真会真能保我吗。
谢天云有些疲惫,脑袋靠在座椅上,手轻轻按压眉心。
“罗平,你没体验过权力,不晓得权力有多可怕。”
说完这句话后,谢天云手抬起,示意我不要再说话。
有些时候,我胆子挺小的。
做梦都不敢往大了做。
就像谢天云说的那样,我有权力,所以不知道权力有多么可怕。
小主,
2001年,闽省某市的衙门,几个穿铁衣的捕快。
和人勾结在一起,侵吞两个老板的资产。
其中一个直接被集火打成筛子,还有一个判三年付出五百万。
更夸张的则是滇省的晓裹案。
这些都还是披露出来,能够看见的。
权力的可怕,从这些事中能见微知着。
有人形容县一把手,用过一句话,前一天晚上做个梦,第二天就能实现。
谢天云是制度下,和做个梦都能实现的一把手,互为掣肘的存在。
在南城这个地界,许多事情只有他想不想,没有做得到做不到。
“给赵金辉站台的是李副书记,以前你们之间的冲突,我装作没看见,最多是不让你出事。”
“是因为我需要在南城这个圈子里面,不可能真扯破脸。”
我没有回谢天云这两句话,装作没听到。
谢天云要调走,他不介意临走时得罪这位副书记。
除了提醒我,也是让我安心。
送完谢天云后,已经是晚上。
夜晚温度更低,进屋后忍不住朝掌心哈气搓了搓手。
我拿起电话,给赵三先生打过去。
“王大祥后天回来。”
不等那边的人说话,我直接将电话挂断。
抽出一支烟点燃。
谢天云的承诺,让我拿到了最重要的一张牌。
让我变得从容许多。
一个个人脸在我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赵三先生那张戴眼镜的脸上。
我吐出一口烟雾。
八方风雷动,注定有人葬身其中,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