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阳顶着一身风雪冲了进来。
他先是将带雪的大衣外套抖了抖,随后跳脚朝着手心哈了几口热气。
快步走到炉火旁边坐下。
“大王,老癫,告诉你们个消息。”
我神情一震,最近听到的坏消息实在是太多了。
“老孙,你不要告诉我,我们肉食厂被搞了。”
场子被砸,建材生意做不下去,如今这个肉食厂是我最大的经济来源。
要是肉食厂也被搞掉,那我找根绳子套吧套吧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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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阳摆摆手,“你不放心我就算了,还不放心文闯兄弟吗,那边他镇着呢。”
“我是来告诉你们,徐浩死了。”
我和王大祥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都闪过一抹惊骇。
当时徐浩该配合都已经配合了,我们又不是杀人狂,更没有无能到事情没办好拿他撒气。
在动手那天晚上,结果出来之后,老林准备跑路,没有工夫管他就放了他。
事后赵三先生得势,他跟负荆请罪一样,上门给赵三先生跪地请茶。
这种事不好说,人这东西,许多时候许多事情都是自己做可以,别人做不行。
当然徐浩那种境地,落在我们手里,换我,换王大祥,乃至赵三先生自己都肯定扛不住。
最多也就是早晚的问题。
可出卖这种事情,即便能换位思考也不能忍受。
不过最终赵三先生还是喝了茶,只是告诉徐浩,今后不要出来玩。
他已经不适合继续混。
徐浩也很听话,最近这两月中,几乎没有任何消息。
就连他原本镇上那些烂兄烂弟,也都有了新的头儿,没人再搭理他。
按理来说事情到这儿也就算了,毕竟茶也喝了,徐浩也老老实实听话,没有再出来混。
赵三先生多少也是个叫得出名号的人,不至于背后再下手。
王大祥接过我手里的旱烟卷,轻声问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