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间段我们全面收缩,别说扩展生意,就是原本许多不轻不重的生意也都在逐步放弃。
里子用来挣面子,有了面子自然能挣钱。
这一次面子和里子都折损得这般惨烈,该我们倒霉。
南城不可能每个二流子都是我和王大祥的人,也有三五成群,自己玩自己的。
他们不做什么大生意,大多就是在某个大哥地盘上做点小生意。
比如放贷,组织赌局,自己带几个小姐等等。
每个月给提供地头的大哥,或者他手下的人一点抽成。
这些人原本都是依附在王大祥那个菜市场中,如今赵三先生强势崛起,一时间如日中天,像这样的人大多到了他麾下。
钱没有多少,但这关乎到面子。
面子掉地上,别人就会认为你里子不行。
今后再有什么生意,大家都会找名气实力更强的人来合作。
长此以往,也就真正日暮西山了。
那段日子虽说很紧张,但却异常平稳,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我和王大祥手下的人在养伤,完全蛰伏起来。
赵三先生和李如来忙着瓜分南城的各种生意,一时半会没有和我们再起冲突的念头。
徐林回到黔州,在省城落脚,许仙林出院,罗阎良估计自顾不暇,也没有管我们。
平静打破在过年前夕。
那天王大祥来找我喝酒,他本就受过伤的左手,又折了一次。
如今几乎是稍重一点的东西,稍微精细一点的活都干不了。
我场子刚刚重新装修完,还没有再次开业。
如同我们两人现在的处境一样,颇为冷清。
我和他坐在回风炉两边,我给他卷着旱烟,说着些有的没的。
炉火暖洋洋的,烤得人有些犯困。
我两只眼睛的眼皮,一直在不停打架。
但王大祥是个老男人,要是个老女人我都认了,问问想不想睡觉。
一个老男人我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所以也只能陪着他继续往下聊。
就当我脑袋一点一点,困得直打哈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