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那一处,更是让我时不时得跟个瘸子一样,只能一只脚发力。

原本走路好好的,突然一个踉跄。

我第一次知道,我还能流这么多血。

“二胡哥,车头变形了,赵管带不出来!”

这声音我听起来很小,很模糊,两把鸟铳探进来在这面包车相对狭小的空间开枪,让我耳朵失聪,全是嗡嗡的声音。

“妈的,枪在大哥和李达那边,这鸟铳打不死人,你们刀伸得进去不,弄他两刀。”

“后面这个拖出来,看看是不是刘佳林说的梁小波。”

赵管那天被捅两刀,后背靠近脖子处也被砍好几刀,他左边脸被前面破碎的挡风玻璃刮过,毁了容。

但是他没死,连残废都没残。

天杀崽,天杀崽,天都杀不死,何况是人。

从此赵管成了名副其实的天杀崽。

随着一阵敲打声,面包车门被破开,两个人抓住我被血染透的衣服,直接将我拽了出去。

我被甩在路上,压在粗糙砂砾上的痛感,让我脑袋清醒了几分。

这个痛感刚刚好,被鸟铳崩的那两枪,让我疼得都麻木了。

眼睛被鲜血糊住,有一双手在我脸上胡乱擦了几下。

“这是不是梁小波啊,刘佳林,你过来认一下,是不是梁小波。”

我眼前只有一片血红,以经一阵接着一阵的痛感让我张大嘴巴,眼睛紧闭。

不是我骨头硬,不惨叫。

是惨叫都惨叫不出来。

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这个那个癫疯子,二胡哥,这人也恶作啊,听说去文县逮大龙的就有他。”

“说不得大龙就是他杀……”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完,因为有人跟踢足球一样。

一脚踢在我脑门上,直接将我踹晕过去。

这是刘佳林这个扒老二,第二次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