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点头,一只鸡一只鸭都不出去这个市场,敢在市场外面卖,他就敢让人给你牲畜全弄死。
但现在这辆车,却成了杀人利器。
我身子一颠,在这剧烈的摇晃中从座椅上滚下去,在这神龙面包车后面滚了好几圈。
“老癫,动枪!”
我脑袋被撞了好几下,一阵头晕眼花。
这批几把脑壳跟我一路也是真的遭罪,老黄一扁担,六七手下抽了一棍子,今天在这车里有撞得全是大包。
再这样搞下去,我怕我早晚要成傻逼。
面包车被顶在墙上,侧翻过去,前面驾驶座那部分已经开始变形。
赵管被死死挤在里面,随着车头的变形动弹不得。
由于面包车被顶得侧翻,我站不稳也坐不下,起身都要对抗地心引力。
那把原先被外套盖住的枪,因为这一阵颠簸,被甩到后面去。
正在我准备爬过去拿枪的时候,两根黑洞洞的枪管伸了进来。
我用过枪,甚至在乌江河岸边,我打空了一整个弹匣。
但到了此时,这枪管伸进来对准自己的时候。
我自己浑身都在打哆嗦,连眉心都传来一阵酥酥麻麻,难以形容的感觉。
这种恐惧并没有持续多久,用枪对准我的人,没有心思跟我逼逼。
直接就开了枪。
砰,砰。
两道比雷声还要吓人的响动后,我左边大腿以及后背肩膀,耳稍后传来一阵麻痹感。
这是鸟铳,要是猎枪或者其他威力稍微大的枪,这两枪已经直接要了我的命。
但也正因为是鸟铳,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痛苦。
我左边耳朵旁留下了一大片扭曲的疤痕,一直从耳后延伸到后脖颈,肩膀,后背。
更是有许多细小的铁砂至今留在肉里骨头里。
这些铁砂成了我的亲爹,只要它们心情不好,随时能折磨得我大汗淋漓,躺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