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头发枯草一样,脸色灰白,眼窝深陷,眼睛紧闭着,瘦的脸上不见一丝肉。
这,这还能养好吗?
香穗不由得问出声:“怎瘦成这个样子?”
朱阿婆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被人诬陷,她倔强不认罪,被打了几十大板,扔进大牢里没人管没人问,夏季天热,伤口流脓生蛆,动不了,拿不到饭就没得吃,就成了这个样子。”
“阿婆你别难过,我请郎中来给朱娘子再看看,诊治吃药别担心,我来出钱。”
“这……这怎么使得。”
朱阿婆惊得眼泪都收了回去。
香穗走出里间,对绿竹说:“绿竹,让外面的九成过去请个医术高明的郎中来。”
绿竹领命出去了。
朱阿婆一直战战兢兢地感谢香穗:“姑娘真是活菩萨,我们何德何能能遇到姑娘。”
香穗抓住她的手,说:“阿婆,你不用谢我。我也是有所求的。”
只要她家荷儿能有好起来,让她做什么都行。
朱阿婆望着香穗郑重点头,“好好,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满足姑娘。”
“你说朱娘子是懂酿酒的,以后朱娘子好了,我想拜朱娘子为师,跟着她学酿酒。”
朱阿婆马上应下:“好,我代她答应下了。她好了,就让她教你酿酒。”
九成是赶着马车出去的,没多久就带回来一名郎中。
那郎中帮朱娘子把了脉,把过脉之后眉头蹙得很深。
他想看看朱娘子的伤势,可大部分人家宁愿病死也不让男郎中看,于是他询问了朱阿婆的意见。
朱娘子都那样了,她怎么不同意。
她点头之后,郎中帮朱娘子看了伤势,身后伤痕累累,还有很多没有长好。
郎中最后摇了摇头,“旧疾顽固,身体亏虚伤及五脏。”
朱阿婆听闻眼泪又落了下来,“能看好吗?”
“吃药慢慢地温补。身上的伤要仔细清理后涂抹熬药。”郎中低着头开药方子,将药方子递给朱阿婆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按着方子先吃一个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