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家遭了难,往常行走的人家大多都不来往了。
她典卖了家中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将女儿救出来,那些人更是躲着她走,很怕她沾上他们。
今儿不管这姑娘所为何来,她都不会让她失望的。
朱阿婆在一旁的长凳上坐下来,笑着问香穗:“姑娘今儿前来,所为何事?”
香穗也笑,“阿婆,我来是有些事儿。”
她看了看朱阿婆光秃秃的家,问:“阿婆以后有何打算?你跟朱娘子以后还打不打算酿酒?”
朱阿婆摇了摇头,“我们打算回朱家老家去,以后再也不酿酒了,老家还有几亩地没卖,以后就种地过日子,如今赋税减了,我们娘俩种地也能养活自己。”
朱阿婆没有说不会酿酒,只是说再也不酿酒了。
“阿婆是不是也有这酿酒的手艺?”香穗问。
朱阿婆活了大半辈子了,香穗这样一问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当初我也就跟老头子打打下手,姑娘是想?”
香穗弯着眉眼笑了笑,“阿婆,我不瞒你说,我过来,原想着拜你为师,想跟着你学酿酒来着。”
朱阿婆望着香穗问:“姑娘跟程爷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一家人啊。”香穗回答的很顺畅。
“我不懂酿酒,当初也就是跟着老头子打打下手,有些手艺人家讲究个传男不传女,老头子没有那种想法,他也将这酿酒的手艺传给了闺女,只是没人知道。”
原来朱娘子懂酿酒,香穗盯着朱阿婆,“朱娘子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受了重刑,又在监牢里关了几个月,人出来了,全身到处都是伤,如今躺在床上养着呢。”
朱阿婆眼中满是疼惜。
朱娘子以后可能会成为她的师父,香穗不免担心起她的身体。
“给朱娘子请了郎中没有?现在怎么样了?”
朱阿婆见香穗好像是真的关心朱娘子,就站了起来,“拿了药吃,她在这里间躺着呢。”
朱阿婆进来里间,香穗跟了过去。
里间的床榻上躺着个人?猛然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走近之后,香穗一看,老天爷唉,这瘦的都不成人形了,怪不得躺在床上也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