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当年无力救她,是被人断了手脚无法行走,抑或戳瞎眼睛无法视物?不过是胆小如鼠,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胡说!”
跪地人身体扭动的幅度开始变大,连讲话都开始用了吼的,只是气力明显剩得不多,出来的声音已是越发沙哑模糊。
“休要胡说!惠娘家里突遭变故,彼时我不在家,待我回转,她家早已人去楼空,我四处打听,所问皆言不知,可叹我一介布衣,当其时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但这些年我从未忘记她,每至一处,仍是不停打听。”
上座人又是一声冷笑:“好一个皆言不知。”
“你、你什么意思?”
老爷却在这时示意管家将人扳坐起来,管家虽然不解,仍旧照办,那人被拉起跪坐之后,先疼得叫喊了好几声。
“虽非望族豪门,在当地也是清白的诗礼人家,唯一的女儿、平日大门不出的小姐,尚未出阁却与人私通有了身孕,又誓死不说祸害她的是谁,她不顾自己脸面,却不想竟活活气死了自己的老父,母亲原想亲手了结女儿肚里的孽种,奈何棍棒高高举起终是不舍,竟是自己一头碰死。这便是你说的突遭变故。”
“你胡说!你胡说!”
跪坐的那个越听越明白,也越听越害怕。
“此事当年众所周知,你若真个打听过,别人可以不知惠娘去向,但对于那家所发生的事,却断然不会是你口中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