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却不着急,状似慵懒地继续等着。
跪地人终于说了话:“谁不知晓盛源东家。”
座上老爷闻言嘴角一勾,淡淡笑答:“会说话就好。”
“既已落于你手,何须多言。”
除了右脚掌,跪地人瞧着也没有明显外伤,但这会儿说话,却是极慢,像使了全身力气那般。
“先生此言差矣,方才我说了,有别个要问你,若说得清楚,尚可有缓。”
被称为“先生”的跪地人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笑了,那笑声沙哑的,断断续续的,像袋口一点点往外漏出去的气,笑成了一个字一个字。
老爷的语气仍旧平缓:“这几年先生勤勉教学,我自问也未曾亏待过,只不过有些问题,先生还是解释一下为好。”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老爷妻妾成群,这个道理还需要解释吗?”
早已在跪地人发笑时,管家已朝两位护院使眼色,待到跪地人再次回话,护院们已经退到外头并关了门。
“食色性也,世所不怪,只不过先生似乎弄错了对象。”
“老爷当知何为两情相悦。”
原本还挂在老爷嘴角的那点儿笑意,在听到这一句时,彻底消失不见。
“相悦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