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对我自是极好。”
这话瞧着回得利索,实则却有一丝不踏实悄悄爬上傅宁玉心头——自己这个人物跟这家到底什么关系?
旁座人听完却是一叹,复又伸手来牵她,声音竟闷闷的:
“姐姐也觉爹娘此番决定不妥,但若细想,这内里牵扯确非一两句便能说清。知你委屈、心里有气,好在宅子不远,并不影响日后走动。”
是了,刚才上官婉儿闹的不正是她要搬出去吗?怎把这事忘了。
似漆黑中一处光亮,傅宁玉顺嘴就答:“算不得委屈,也没有生气。”
模棱两可的回答,意外引发不满:
“弟妹都些什么性子,我乃长姐岂会不知?往日跟我后头喊‘清音姐姐’的是谁?而今不咸不淡也罢,倒是这‘老夫人对我极好’,却要理论一番。着急摘开关系,连祖母都不肯叫了,还不委屈?没生气?”
内心光亮再变大,傅宁玉避重就轻装傻反怼道:“单叫‘姐姐’就不咸不淡?不叫姐姐叫什么,随海棠她们尊您一声‘大小姐’吗?”
许是鼓腮回嘴的撒娇样真起了效,上官清音先是一愣,旋即照着宁玉脸颊又是一掐,笑骂道:“好啊,不过半年,你这小嘴真真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