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就这样连自己也搭进去了呢?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三人回到屋内,原本被吊着的绛雪已经自行挣脱,又换上了一身暗紫色的衣服,连额间缀着的金饰也换成了同色系的宝石。
“诸位,我以为你们会做些什么?”绛雪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杯盏朝走来的三人遥遥举杯,半点没有理亏的样子。
“你很期望我们做些什么?”繁宁反问。
绛雪轻笑一声,语气有些古怪,“毕竟都是宗门修士,看到他们,不会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么?”
陵游看不惯他这副轻佻的样子,皱着眉头说:“想这么对待我们,你未必做得到。”
他们身后的师门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真的阴沟里翻了船,也不可能像是千乐宗一样,不仅无所作为,还在后面插一把刀子。
“真是自信啊,陵游阁下,”绛雪不置可否,看着三人没有多少愤慨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暗色,“不过,诸位的确有自信的资格。”
“那我便在此奉劝各位一句,不要再掺入这件事里来了。”
绛雪垂下眼,将手里的酒液一饮而尽,等嘴上染了一层水光,才慢悠悠说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左右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江别鹤插了一嘴,像是单纯的疑问:“真的么?”
绛雪颔首,笑容收敛,甚至难得有些认真,“对我来说,实在是再真切不过了。”
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恍惚,但不过几秒,又恢复了那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
“现在可不是听这些的时候,”绛雪挑眉,掩饰掉了眼里最后一丝情绪,笑道:“我待会还有个‘客人’,诸位可有想要见一见的意思?”
能被他在这时候提起,这个客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陵游当即想要拒绝,但话音即将出口的瞬间,他看着繁宁若有所思的神色,到底还是没说话。
繁宁这次没有直接决定,而是同样看向了一直有些不安的陵游。
“你们的想法呢?”
陵游心下一暖,连她话语中指代的事两个人也直接忽视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