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也就罢了,敢向他王弋射箭的人也能让他高看一眼,可韦庆一点城府深沉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韦氏将这种人丢出来摆明了就是对他不认可,若韦氏对他不认可,半个司隶的世家对他都不会认可!
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没有丝毫意外,新安城依旧大门紧闭,王弋的进攻也如期而至。
投石车发出咆哮,战鼓开始怒吼。
关羽率领着八百校刀手护送攻城槌来到城前,一步步向城门推进。
巨石划过天空落在城头,溅起大片血花,惊起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但在守军惊魂未定之时,沉闷处便响起阵阵闷响,犹如那催命的符篆,震得城墙都跟随着晃动,使得他们的心也跟着那要命的节奏一下下跳动。
“放箭!放箭!”
直到此时守军才反应过来,立即有人下令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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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到弓弩手弯弓搭箭完毕却傻了眼,那要命的机械在几百步之外,弩箭根本够不着。
低头再看校刀手,一个个如同铁盒子一般,羽箭射在甲胄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嘲笑让他们无地自容。
射谁?
弓弩手们面面相觑,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统领。
统领被无数目光锁定,感觉周身上有无数虫蚁在爬动,内心慌乱而又燥热。
他能怎么办呢?他什么也做不了……
那遭瘟的机器还在丢着夺命的巨石,身下更是传来一阵阵令人胆寒的震颤。
终于,城门不堪重负,临死前发出最后一声悲鸣。
城门,破了……
“跑……跑啊!”潮红的脸色瞬间变成惨白,统领怪叫一声,丢下手中兵器撒腿就跑。
周遭守军见领头的都怂了,立即有了胆怯的理由,一个个只恨爷娘少生两条腿,没头没脑地四散逃窜。
然而,校刀手怎么会放过这些人?
即便他们平日里根本不屑于杀死这些懦夫,可关羽在临行前告诉他们王弋很生气,那这些人必须要死。
全都死!
无组织的逃亡永远不可能胜过有纪律的屠杀,校刀手分成小队对守军展开围追堵截。
无数个阴暗的小巷中上演着相同的一幕,当逃跑的守军被逼到死角,一队校刀手面无表情地走进小巷,小巷中先是传出求饶声,紧接着便是怒骂,随后只剩下哀嚎,最终却只有校刀手小队从中走出,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或许……从小巷中走出的不止有他们。
血腥气在小巷中弥漫,紧随而至的是水沟中殷红的液体,以及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颤栗着的亡魂。
校刀手在城中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只有胆子最大的百姓才敢在窗子上打开一条缝隙从中窥视着恐怖的一幕。
可校刀手偏不想顺了百姓的心意,顺手狠狠合上了窗子,只留下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的百姓。
谁也不想再和校刀手对视,那种漠视一切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对他人的关爱,只有无尽的警告。
警告百姓敢藏匿守军就是这个下场!
不得不说恐惧真的是一种强大的动力,午时展开攻城,申时城中便再也不剩一个守军。
运气好的从其他城门逃了出去,等待着前军围猎。
运气不好的……
韦庆的运气就不怎么好,他的头颅被摆在王弋案头,斩杀他的人似乎是为了美观,还整理了一下他的遗容,让其看起来没有那么恐怖。
“装起来。”王弋对吕邪招了招手后下令:“令:左军由云长统帅,在新安休整一夜,继续以当前速度行军。
令:张翼德点齐五千骑兵,随我前去华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