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瞥了方多病一眼,这下更嫌弃了。
又听方多病懊恼地说道,“昨日就不应该让你喝酒,角丽谯也不知道管着你点……”说到此,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边举目环顾,一边脱口问道:“哎,角丽谯呢?她以前不是老早就在院子里练剑、练琴的吗?”
自从他和笛飞声住进院子里,角丽谯便天天在院子里练剑、练琴。早晨练剑,下午练琴。
那剑,练的自是那套闻名江湖的相夷太剑,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方多病没见过的剑法,看路数也是云隐山一派的无疑了。看她练剑时那神气的模样,不用想也是李莲花教给她的,这是故意在他和笛飞声面前显摆呢。
笑话!在他面前显摆?
他打眼一瞅,便知道她只懂些皮毛,脚步虚浮,手腕不稳,一套剑法被她练的像街头杂耍般。
哼,再精妙的剑法到她手里都成了花拳绣腿。
李莲花这挑徒弟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至于那琴,更是惨不忍睹,哦,不对,是惨不忍听。他从来就没听过如此难听的琴音,方多病连着听了几日都没听出那妖女弹的什么曲子。直到李莲花拿出那把他送给李莲花的玉笛相和,他才听出是相思曲。
当时,方多病就无语望天,这李莲花真是中毒颇深,就这琴音也能相和的下去。而且被那妖女弹奏的魔音衬的自己那把价值连城的玉笛也廉价起来,那声调听着怪异的很。
对此,方多病吐槽过两人无数次,每次均被无情忽视。两人每日琴笛相和的兴高采烈,方多病对此嗤之以鼻,这天下恐怕只有角丽谯养的破虫子能欣赏的来两人合奏的曲子。
每到此时,方多病才会认为两人真是天生一对,活该是夫妻。不过,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李莲花的音律水准这么差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妖女者,再正常的人也不正常了。
李莲花端茶的手微微一顿,轻呷一口茶,“哦,她酒量浅,昨日饮了酒,现在还在睡着。”
笛飞声似有若无地瞥了李莲花一眼。
她酒量浅?
一个把酒当水喝的疯女人,酒量浅?这老狐狸扯谎都不会找理由。
“哦,那待会煮点醒酒汤吧,我这头也疼得厉害?”方多病用手揉着发胀的脑袋,对着一身冷气的笛飞声埋怨道:“阿飞,你这从哪儿买的酒,上头的很,我昨天都出现幻觉了。”
李莲花与笛飞声均是闻言一愣,转头看向方多病。李莲花更是担心,莫非这小子着了道。
方多病继续揉着发痛的脑袋,“我昨日半夜听到叮铃铃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响,似有若无的,时断时续,中间好像还有其他声音,听不真切,那感觉就像……就像……”
李莲花脸色变了又变,连连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