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听后,恍然大悟,不禁失笑:“你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
角丽谯微怔,悠悠地道:”也不全是。“
“我其实听过婉娘的故事,她原是锦绣坊的绣娘,是这方圆几十里长得最出挑的姑娘。据说绣工了得,当年锦绣坊的大师傅是想将她作为接班人培养的,结果却被嗜赌的父亲拿来抵了赌债。”
“她嫁给王胡子十几年,辛苦操持家务,生了七个孩子。王胡子不仅好赌,而且脾气暴躁,动辄就对她又打又骂。“
角丽谯微微叹气,“她明明有大好的前途,却逆来顺受,不知反抗,被磋磨到如此。”
“你可以帮她一次、两次,能帮她一世吗?人活一世,重重困苦磨难,怎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对于如此不自爱,不反抗的人,我为何要帮她?”
”你倒是心软。人呀,都是有劣根性的,尤其像她这种只知依附他人的女子,小心她被她赖上。“
李莲花也跟着轻叹,“能帮一次是一次吧。希望她能想明白。”
角丽谯为他斟上一杯清茶,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真的不生气吗?”
李莲花一愣,淡然道:“那并非事实,我为何要生气?"
”据说你们男人不都是很介意此事的吗?“角丽谯不依不饶。
”你听谁说的?”
“难道不是吗?”
“都说了,那并非事实。”
“你又是如何知道那并非事实?你和乔婉娩不是没成婚吗?莫非你找人验证过?莫非是袖月楼的……”角丽谯追问。
“角丽谯,你有完没完?”李莲花见她越说越离谱,连忙出言打断她。
“看吧,你还是介意的。”角丽谯轻笑。
李莲花气结,端起茶杯,猛灌一口,这个可恶的女人!总是让他无从招架。
角丽谯却咯咯地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