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不让你来见我,你就不来啊。”
“白天你姑看太严了,我晚上过来。”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听话。”
“她现在气头上,不能火上浇油。”
他坐回椅子上了,右腿脚踝放在膝盖上,手肘撑在扶手上抵着下额,脚尖一点一点。
“过几天,等她气消下去一些了,我再负荆请罪。”
小主,
没有正形,话音却十分认真。
心跳又开始不正常。
意识到自己看久了,周宁不自然清嗓,依旧没移开视线,浅浅落在他右肩被月光照亮的一小块地方。
鬼使神差,说了句:“我不是玫瑰。”
“?”
贺州想了一会,才明白她说地是什么。
几轮对话以前提到的“玫瑰”。
“玫瑰生来耀眼,许多人都想占有,她们的生命总是迫不得已,修剪之后被包装精美地困在牢笼里,待人挑选。”
“没有自己的想法,也很难能有自己的想法。”
贺州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摸了摸下巴,问她:“那你想做什么?”
“有光芒但不会灼目,哪里都能扎根生长,”周宁回看,“一颗自由的野草也够了。”
“还‘恋’吗?”
她问他。
换来一声哼笑。
“真当爷养花的了?”
贺州放下长腿,手臂撑在大腿上,身子前倾:“等等,你听好。”
“玫瑰还是野草,管你是什么,我爱的是你,要娶的也是你。”
周宁没应,细细看他面容。
脑海突然想到逛网页看到的一句话——
爱人间的对视是精神接吻。
目光不可抑制从他的额头滑到鼻梁,再向下来到两片菲薄的唇上。
不同他身上其他地方,那里其实非常柔软。
月光下,晃神的她没有注意到贺州浑身紧绷。
直到周宁如愿以偿吻上那双唇瓣,跨坐在他身上时,才知道原来手心里的人这么紧张啊。
避开他的攻势,周宁食指压在他半开的唇瓣上,几乎贴着指说:“好老土的求婚。”
垒块分明的肌肉更硬了。
绷得不行。
贺州一手扶着细腰,一掌护着后背防止人后倒。
她吐气呵笑,“重求。”
后背受力,上半身猛然又靠近半寸,他笑地比她还坏,拖着声线回:“行啊。”
周宁脸颊微热。